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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了麼?”
許慶良想了想說:“他應該是和大市場籤的臨時工合同,沒和金天鵝籤正式的勞資合同,只是口頭任命。”
陸剛說:“以後給員工多買一份保險。”
馬後炮拎著水果罐頭來了,高俊玲和田大器拎著一籃子雞蛋來了,薛文武和羅小梅扛著整箱的牛奶來了,連宣傳科的劉齊都來探望了劉崑崙,江湖上的朋友也接踵而至,莊譽來了,詹子羽來了,考上特警學院的李昑也打來電話詢問傷情,但是當人走後,病房回覆平靜,一股寂寥悲愴的心情就浮上心頭。
劉崑崙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他配合那些人,說些信心滿滿配合治療的話,也是想麻痺自己而已。
時刻留在身邊照顧的只有四姐和春韭,四姐調了夜班,半天來照顧,春韭白天忙生意,晚上來接班,兩人輪換著,但也辛苦無比,至今四姐不敢告訴家裡,父母唯一指望的兒子癱了,這個打擊太大了。
劉崑崙不僅僅是癱瘓,他腰部以下都沒有知覺,大小便失禁,完全不受控制,表面上蓋著被子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床上墊著一次性防水被單,插著導尿管,來客人的時候和人家談笑風生,其實心裡打鼓,擔心隨時拉在床上臭氣熏天。
該來的人都來過一遍了,漸漸地病房冷清起來,也就是羅小梅和臧海常來,劉崑崙的手機經常接到慰問的簡訊和電話,但是楚桐一直杳無音訊。
劉崑崙體諒楚桐,經受巨大的驚嚇和打擊,人的情緒會失控,但他還是忍不住給楚桐發了條簡訊,說自己明天下午手術。
楚桐很快回復,說會來。
次日上午,楚桐坐著張湘渝的車來到火葬場,雖然王紅說不需要舉行追悼會,但是幾個警校的老同學還是給尤榮辦了一個小小的儀式,簡單介紹了一下生平,沒有家屬答謝的環節,幾個人圍著玻璃棺材轉了一圈,懸掛在高處的黑白遺像用的是尤榮年輕時的警服照,英俊逼人,和棺材裡塗脂抹粉蒼白的容顏判若兩人。
整個儀式誰都沒有哭,楚桐沒哭,王紅也沒哭,遺體被工作人員推走之後,幾個老警察出門抽菸,楚桐陪著王紅,這個父親身邊最後的女人。
王紅兩鬢已經白了,從容顏上看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兒,是什麼事情導致她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和一個癮君子共度殘生,楚桐很想知道,又不敢問。
“我年輕的時候有個外號,叫小白鞋。”王紅突然開啟了記憶的閘門,“我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喜歡進口貨,我爸那時候在外貿部門工作,家裡什麼都有,生活富足,追我的人能從鼓樓排到鹽務街,我喜歡穿白高跟皮鞋,他們都叫我小白鞋,後來,警察把我抓了,說是流氓罪,判了四年。”
楚桐不敢問,也不敢打斷。
“後來我出獄了,就去了南方發展,開過髮廊,當過媽咪,手底下最多的時候五十多個小妹,有一次和人起了衝突,是一個老鄉幫我搞定的,後來一敘,原來他就是當初抓我的人,你說這也算緣分麼?”
“你是說,尤榮是當初抓你的人?”
“不是他親手抓的,那次行動他們區隊參加了的。”王紅解釋了一句,繼續講述,“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分分合合的好幾年,再後來他生意失敗回老家了,我也年老色衰了,在深圳給一個香港司機當了幾年二奶,也回來了,我倆就這麼又遇上了,就又在一起了,好歹是個伴……”
王紅靠在椅子上,摸出一支菸來點上,滄桑的眼神裡不知藏了多少故事。
“這就是愛情麼?”楚桐小心翼翼的問道。
“傻孩子,哪有什麼愛情,只是有些人走得太急了,沒時間停下來好好想想值不值得罷了,唉,不值得啊……”
“不值得……”這是楚桐第二次聽到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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