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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勁四散,方圓三丈之內,恰好每個倭寇胸口正中一記,不見聲響,沒有慘叫,所有中招的倭寇,幾乎同一時間停止了動作,僵如雕塑,然後緩緩、無力的傾倒地上。
這些人臉不紅心照跳,面色如常,呼吸也依舊,只是彷彿一瞬間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除了躺在地上喘氣已經沒辦法做其它任何動作。
更詭異的是,城垛口處幾個剛剛跳上來立足未穩的倭寇,被這指勁打中,明明好像下一刻就會跌落城下的樣子,竟然就完全悖逆了物理規則,硬是前伏著倒地跌進了牆裡。
少林絕技去煩惱指,果真神妙莫測,彷彿自通佛祖悲天憫人之心。
“阿彌陀佛!”打完收功,相衍變回手執佛禮模樣,一本正經說道,“佛雖身怒,心中不怒,雖做金剛怒目像,只是為讓莽者畏,讓愚者怯,讓無知者醒……”
所有敵人被相衍一擊而倒,沒有了對手,謝寶兒不情不願收了手,嘴上卻毫不退讓:“既然面相怒了,作為怒了,手段怒了,心怒不怒又有何干系?所以佛才說:怒即不怒,不怒即怒嗎!”
“詭辯!”相衍聞言搖頭,“我禪宗就是修一顆心,所謂向心求佛,心存善念,雖惡不咎,心存歹念,雖善不賞。”
“那麼……師父,你去跟他辨辨這件事吧。”謝寶兒將手一指,直接戳向城牆正中指揮排程的戰區都指揮,“我記得軍規上說,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才是取勝王道來著?”
他這一耙打的倒是凌厲,和尚跟他說的是平日行止當如何,結果被他一指戳到了行軍打仗上。
“那怎麼能一樣?”和尚氣結。
“為什麼不一樣?”寶兒反詰犀利,和尚氣勢為之一滯。
是啊,為什麼不一樣呢?這戰陣之上的規矩,跟平日所學的佛法他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若說和尚佛法當真精通,見聞亦自廣博,平日行止進退有度,絕對是有道高僧的典範,可是高僧有道,大抵也就意味著頭腦僵化,作為死板,被謝寶兒這般一反問,竟然就無語了。
呆愣半晌,和尚募然嘆息:“錯了,錯了,和尚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帶你來這個地方的……原本我見你聰慧伶俐,見事往往能直中要害,以為你見到這人間慘像,會幡然警醒,沒想到……”
“錯了,錯了,當然錯了!”和尚頹然感嘆的同時,獨孤鴻聲音從旁響起,“在這世上,戰爭是唯一隻錯不對的東西,佛家三毒貪嗔痴都佔盡了,貽害無窮。謝寶兒,你拿自己的行止與這種事相比,還能夠理直氣壯心安理得?古往今來,會這麼做的,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屠夫。”
“施主所言甚是!”和尚聞言連連點頭。
謝寶兒卻不屑冷笑:“說的好像很偉大,那你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世上最汙穢之地麼?”
“這個這個……”和尚聞言又汗,不由擔心的看向獨孤鴻。
然而,獨孤鴻對答如流絲毫不見阻滯:“不然,不然,佛家有云,有因才有果,所以,這世上最大的罪惡其實是發動戰爭的人。相對於野心勃勃滿身罪孽的侵入者,那麼奮起抵擋這種事,自然就是正義的。”
“至於賞罰分明,那只是種手段,是為了勝利而採取的措施,與事情對錯是無關的。就好像佛祖有時候以口舌渡人,有時候以佛法渡人,有時候,卻要降魔弘法……但你不能說,逞口舌之利就是對的,不分青紅皂白的降妖除魔就是對的。”
“歸根結蒂,佛法是要渡一切有向善之心的人入極樂淨土,所以才說心存善念,雖惡不咎,心存歹念,雖善不賞。善念歹念是因,咎賞與否是果。賞罰分明,這種東西,便連戰爭必勝都保證不了,歷史上不乏正相悖逆的反例,又怎能跟佛祖大智慧,大威能,大定力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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