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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胖子看著柳乘風的背影幽幽說道。
柳乘風沒有回頭，只是離去的步伐稍微慢了些許：“如果我不還呢？”
“我會催收。”
耿胖子依舊微笑。
“催收不回來呢？”
柳乘風再次問道。
“如果催不回來，我自認倒黴唄。”
耿胖子表現的十分佛系。
柳乘風的腳步終於再次停頓，緩緩轉身，遠遠與耿胖子對視：“那能再借我十個億麼？”
“擺明了當老賴？”
耿胖子笑容不變。
柳乘風認真點頭：“我自認為，憑藉我不要臉的態度，可以賴掉。”
“一個億的香火錢，可以欠著。”
“十個億，借不了。”
耿胖子笑著說道。
柳乘風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看向耿胖子的眼中已經浮現出些許淚光：“我們...我們可是曾經彼此立下過誓言，說好同生共死的兄弟。”
耿胖子微笑不語。
“一個億！”
“再借我一個億！”
柳乘風咬了咬牙，討價還價。
“借不了。”
耿胖子再次搖頭。
“五千萬！”
“難道我們之間的友誼，還不值五千萬麼？”
柳乘風彷彿寒心了般，捂著胸口，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明知道你想著當老賴前，掏我一筆。”
“我還同意的話，顯得我很呆。”
耿胖子笑著說道，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效果是一致的。
“五萬！”
“就借五萬，讓我把車尾款付了。”
“你如果不同意的話，那我只能走人了。”
柳乘風咬著牙，丟擲了最後的籌碼。
顯然，之前種種不過是獅子大開口，最後這五萬，才是他的絕殺。
“……”
“我想過你會不要臉，但我沒想過，你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你的底線，竟然只有五萬。”
“我突然就有些不太自信，能不能從你手中追回債務了。”
耿胖子嘆息著說道，最後聳了聳肩：“成交。”
“不過那一億零五萬元的借款，要按照銀行貸款標準收取利息，有問題麼？”
他的表情充滿苦澀，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虧本的買賣。
柳乘風鬆了口氣：“成交！”
兩人握手，臉上同時綻放笑容。
彷彿自己才是賺的那方。
當然，如果柳乘風知道，其他少城主來這裡，如果沒錢的話，是可以在秋水銀行貸款一億，當做門票的話，大機率會掏刀和耿胖子搏命。
畢竟人家是真的拿到了一個億。
而自己
只有一個億的借條，和高額利息。
“香呢？”
柳乘風站在山腳，淡淡問道。
“忘帶了。”
“不過我們耿氏先祖向來寬容，不會計較這些的。”
耿胖子笑著說道，揮了揮手。
幾位保鏢扛著沙發過來，並順勢將耿胖子抬了上去。
“是啊...”
“畢竟我花了一個億，你們耿家先祖還和我鬧脾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柳乘風諷刺道。
但耿胖子卻認真搖了搖頭，反駁道：“不，目前只是欠款，只有追債成功，才是我們的錢，目前看來...”
“這筆債，很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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