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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生輕聲低語，再次看向遠方，自己替李靖挖出的墳墓，仔細想了想後，揮手間，招來一塊巨石，手指勾動，將其斬成墓碑的形狀。
他將墓碑豎立在墳墓之前。
在認真思考片刻後，最終還是沒有在墓碑上刻字。
“總覺得你的口碑不太好。”
“立字...容易被人挖墳掘墓。”
“如今這樣，倒也算是安靜。”
說著，王秋生轉身離去。
而那玲瓏塔則是牢牢跟隨在王秋生的身後，最終更是化作流光，湧入他的體內。
對此，王秋生只是笑了笑。
當他再一次行走在這廣袤無際的草原中，看著碧綠的草原，蔚藍的天空，心境卻又和當初截然不同。
曾經的自己，永遠只是匆匆而過，從未欣賞過沿途的風景。
如今慢下來，再去看時，卻又頗有一番新的感悟。
原來
這世界，還有很多自己看不見的美好。
他不斷前行，最終在這草原中，只剩下一道小小的影子。
……
書山城。
說來或許可笑。
在征戰秋水城時，那些暴戾的賜福者們，給山海軍帶來了大量的損傷。
但面對八大主城之一時，反倒是平和了許多。
甚至沒有過多的反抗，但山海軍兵臨城下之際，城門開啟。
書山城的城主站在城門前，整理衣冠，從容而出。
“你們終於來了。”
早已年邁，垂垂老矣的書山城主，看向柳乘風，微笑著開口。
柳乘風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在山海軍走出山海城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在等著你了。”
書山城主自顧自繼續說道。
柳乘風看著眼前這位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的老人，有些疑惑：“為何？”
“為天下蒼生。”
“為凡界山河。”
書山城主神情變得肅穆，認真開口：“我已經老了，哪怕明知這世間苦難，也已經有心無力。”
“至於我的兩個兒子...心善則善，卻無謀無勇。”
“所以我在等，等一位能夠帶領大家，走的更遠之人。”
“直到你走出了山海城，我便知道...我等的人，出現了。”
柳乘風有些訝然。
書山城主繼續說道：“我雖年邁，無法征戰，但卻也算是勉強護得書山城平安，如今...城中軍隊，皆可為你所用，只願你能善待他們，儘可能的，多救下來一些人吧。”
說著，他拄著柺杖，勉強側過身，讓開位置。
柳乘風看著眼前這位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沉默片刻，最終才輕聲開口：“為什麼？”
他先後兩次開口，都是同一句話，但先後所表達的含義，卻截然不同。
書山城主滄桑的笑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溫和，慈祥，佝僂著身子：“書讀的久了，總歸是懂的多些...”
“讀書人...”
“也是有一顆仁心的。”
柳乘風不再說話，而是輕輕點頭，認真對著眼前這位老人行禮。
在書山城主的配合下，接下來的事情顯得格外順利。
並且，在有了書山城提供的新鮮血液後，山海軍再次擴充，隊伍更加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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