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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陰暗處邁步出來。
她拄著鳩杖，穿著深色錦袍，滿頭銀絲，神色不怒自威，冷聲呵斥：“不知所謂！”
“你已經控制王女這麼多年，王女飽受痛苦。如今，王女隨時都會崩潰，成為一個真正的瘋子。”
大長老死死盯著她，怒問：“還不夠嗎，母親！”
老嫗正是大長老的母親。
本該死去的前大長老。
山戎族的前狼主。
——蘇日贊。
蘇日贊猛的將鳩杖擲在地上，朗聲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王族能屹立不倒，永世昌盛。當年，先王女賜我此杖，就是要我看護王族。”
“別把你的固執己見，剛愎自用說的那麼好聽。”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白夙自暗處出來。
她的身後是梟絕。
大長老一愣。
蘇日贊一見兩人，頓時神色陰騭：“又是你們！”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夙：“白夙，你蠱惑聖女，挑起烏氏一族的怒火，陷王族於危難，還屢次三番破壞我拯救王族的大計。當年，我就該把你掐死在襁褓中。”
白夙都笑了：“所以，你催眠王女，命人假扮聖女，囚禁聖女，都是為了王族？”
“當然！”
“那聖女不聽你話，你是不是也要催眠聖女，讓她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白夙冷冷的看著她。
“當然！為了王族，一切都是她該做的。”蘇日贊硬聲道。
白夙笑得嘲諷。
這時，暗門被轉動。
一名渾身是傷的女子踉蹌進來。
白夙認出，她就是那名假扮聖女，武功高強的傀儡。
白夙看向梟絕。
梟絕點頭。
大長老深深的凝視著女傀儡。
女傀儡卻恍若未見，只看向蘇日贊。
“辦好了？”蘇日贊居高臨下的問。
“都辦妥了，主人。”女傀儡毫無情緒道。
但說完，她就再也撐不住了，倒在地上，
她傷的很重，渾身是傷，鮮紅的血都浸溼了衣裳。
但她的內傷更重，嘴裡湧出大口大口的血。
她仰著頭，瞳孔在迅速渙散，已無力迴天。
她又湧出口血。
死了。
她就那麼睜著眼，面無表情，至死都像個提線木偶。
大長老死死的握緊雙手，雙眼發紅的轉過頭去。
蘇日贊卻朗聲笑道：“我苟活至今，又一次救王族於為難了。先王女，您看見了嗎？”
“你做了什麼？”白夙冷冷的看著她。
蘇日贊傲然冷哼：“白夙，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我絕不允許你再破壞我的大計，絕不！”
白夙沒再廢話。
她和梟絕搜找了整個宅子，但都沒王女的蹤跡。
白夙準備帶蘇日贊回宮。
女傀儡已死。
蘇日贊有功夫，但年事已高，逃不了。
何況，她根本也不想逃。
她傲然的上了馬車，猶如打了勝戰歸然，等待進宮封賞的功臣。
大長老上前，道：“白大夫，我還有件事未做，待做完我就回宮向聖女坦明一切。”
大長老的目光深沉的看向宅內。
白夙應了聲。
大長老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白夙：“這是我母親催眠王女用的巫術……”
大長老話未落。
車裡的蘇日贊就笑了起來：“我的女兒，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同意用此書與你交易，是因為這世上，除了我，再也沒人能學會此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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