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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凜抿了抿唇, 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但現在還有另外一個事情比較重要，他一動都不敢動，宋堯身上的那股寒意越來越近。

「你能不能下來？」

宋堯差點忘了他不喜歡別人靠近他，在隊裡打鬧都習慣了，後退了一步，「那你同意了？放心，我給你留票。」

他是想讓他過去看比賽。

冉凜心知肚明，抬了抬眼皮，「時間不夠。」

宋堯算了一下，還真是這樣的，比賽週五開始進行短節目，週六則是自由滑，b市不算遠但也是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也就是說，如果要到的話估計休息不了多久。

「好吧算了，說不定我也滑不進自由滑裡，你來也看不到我。」

冉凜太陽穴一跳，表情認真，「為什麼這麼說？」

「本來就是。」宋堯嘆了一口氣，腳尖去踢路邊的小石子，語氣中有點沮喪，他一直都把比賽的緊張掩飾得很好，其他人並沒有看出來，許是覺得冉凜同為運動員能夠傾訴一二，才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不用這麼想，你，你滑得還好。」冉凜思忖片刻，但沒有想到更合適的話，最後索性選擇了緘默。

這話聽上去有幾分笨拙木納，都不能算是句鼓勵，不過宋堯被驚訝了一下，他現在不緊張，反倒有點好奇了，「那你比賽的時候呢，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緊張過嗎？」

那樣一個充滿了極限與俊逸的運動。

冉凜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純白的世界，喉結混動了兩下，「很多時候一站上賽場什麼都忘記了。」

宋堯仰起頭看他，彼此的眼裡閃爍著熟悉的光芒，眼尾漸漸彎了起來，冉凜有些慌亂率先避開，尚且維持著高冷的表情。

「你說的對，還真的是這樣。」宋堯鬆了一口氣，放鬆了片刻，「照這麼說，你贏了很多比賽吧。」

「沒你多。」冉凜整理了一下衣領，不為所動。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冉凜挑眉，簡單的舉動由他做出來就顯得有些矜傲，「不行？」

「都行。」宋堯佩服。

說是下週五的比賽，轉眼差不多就過去了，而且需要選手提前到達，宋堯去的天數不多，所以並沒帶很多東西。

他拖著個小行李箱準備出門，但動作匆匆忙忙地撞到了客廳角落裡的櫃子上，裡面的各種東西一下子全部掉了出來，放著些小時候用過並且壞掉了的玩具，平時根本不會有人碰它。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阿姨聽到動靜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活跑了過來。

「我不小心碰倒了。」

阿姨擺了擺手，連忙準備收拾乾淨，「沒事沒事，放著吧我來，你快過去，別等下趕不上車。」

「等等，沒事讓我來吧，教練給了一個小時不會耽誤的。」

阿姨半信半疑得走開了。

宋堯掃過地上的那堆東西，一眼就看到壓在下面厚厚的冊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就是小時候的相簿了，記得蘇柳在冉凜一家出國後經常會翻看，只不過後來慢慢得減少了頻率，說不定這裡面還有冉凜的照片。

他先把那些玩具什麼的，放到了櫃子裡面，翻開相簿，前面的幾頁都是自己小時候參加各種比賽，穿著考斯特的照片，後面幾張則是他和一個小女孩的合照。

宋堯差點就直接忽略過去了，轉念之間，眼前一亮趕緊翻了回去，小女孩生得軟萌可愛，照片裡一臉懵懂，躲在他的身後。

不能想像大有將冷酷到底的冉凜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難以置信的同時根本不知道他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有了照片，宋堯記憶深處那些個印象變得清晰起來，其實細看的話也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