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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到傘的機會不多，所以家裡只有一把小的，一個人綽綽有餘，但兩個人的話就顯得不夠了，空間驟然緊張了起來，肩膀貼著肩膀，氣息在空氣中略有交織。

雨沒有要減少的意思，落在臺階上的聲音愈發大了。

「給我吧。」宋堯抬手準備把傘接過去，但是讓冉凜不動聲色躲避掉了。

「不用。」

宋堯莫名感覺耳後的那塊面板有些發癢，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不喜歡自己貼上來的原因，默默地把手縮了回去。

剛剛過來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等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路還是挺長的。

到最後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是冉凜，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脆弱，「其實我原來沒打算回來，至少在參加比賽之前是不回來的。」

宋堯一愣，下意識看向冉凜深邃分明的側臉，而後者只是目視著前方，他喃喃道，「因為鄔老師？」

「是，但也不全是。」冉凜的聲量融合在雨聲中。

而情緒像是潘多拉充滿魔幻色彩的盒子一樣，開啟了就無法收回。

宋堯一時間都忘記了移開視線，滾動了一下喉結，手插到了衣服的手袋裡，不由握住了自己另外一張飯卡。

有那麼一瞬間，很想送出去。

第22章

不過腦子裡想著，手真這麼做了，連收都收不回來。

當卡遞到冉凜跟前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唇角沒什麼變化，發出一聲輕笑，轉瞬即逝讓人難以捕捉，隨即低聲道：「有病，我才不要。」

宋堯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愚蠢了，被罵了沒感覺到生氣，指尖擦去長睫上的水汽，一邊扯開話題，「那你原本想的什麼？」

「我想的是得拿到一個獎項然後再帶著她回國，不過計劃和變化很不同。」冉凜想了一會沒能想到合適的話，默默握緊了傘柄。

雖然宋堯看過他的經歷，但事情切實地發生在自己身邊，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此時手機鈴響了兩聲，宋堯的放在家裡沒帶過來，只能是冉凜的了，他拿了出來，並未有所顧忌，而是直接開啟了螢幕。

宋堯為了不淋雨，靠了很近，所以無法避免地看到了幾個回來，小心的字眼，趕緊地偏移視線，關於這個人心裡有了個猜測。

「沒事，看到也無所謂。」冉凜餘光一直都注意著旁邊。

宋堯反而不知作何反應了，「是你爸嗎？」

冉凜反應平平，但聲音裡浸著涼意，「嗯，催我回去。」

「哦哦，別聽他的。」

如果是前段時間的宋堯會毫不猶豫地說那你什麼時候回去，這會嗓子似乎是被毒啞了，壓根說不出這話。

這都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連面都沒露過一次，能是個什麼人。

冉凜平鋪直敘，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他嫌麻煩，本來都不打算送我媽回來的。」

宋堯被這資訊量砸了過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眸光一閃，盯著腳尖，淺淺地踩地上的水玩：「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沒什麼不能說的，」冉凜皺了皺眉，停頓道：「而且你臉上差點寫了我很想知道。」

「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宋堯摸了摸臉，只是懷疑了兩秒，但轉念就開始多了幾分擔心，「但下次再有人問你，別告訴別人。」

冉凜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連名帶姓喊宋堯的名字，嗓音低沉。

他不明所以應了一聲。

「是我看起來很傻嗎？」冉凜語氣多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宋堯為了能夠擁有短暫的和諧，違心地搖了搖頭。

「算了，就算我不說，你遲早也會知道。」

宋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