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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兩人的距離其實不近，可這麼一湊就直接靠了上去，宋堯的聲音落在冉凜耳邊，他語氣綿綿，「你這耳朵怎麼回事？好紅」

話音未落，宋堯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人提了起來，頭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步之遠了，能並且可以這麼輕鬆做到的也只有冉凜了。

宋堯來不及欣喜冉凜對他的態度，迫不及待得意於自己的新發現，「你也太容易害羞了，我們同隊裡的人都不這樣一個比一個虎。」

冉凜捕捉到宋堯最後那段話，那就是說他們經常這樣？他盯著地面，抬手捂住了耳朵，果然有點發燙。

「不過你這力氣看不出來呀，我也不輕了。」宋堯實話實說，隨即試探得開口，「你在國外是不是練什麼的呀？」

他想在劇情點到來之前，把冉凜騙回瑞士，一味的糾纏只是權宜之計，所以必須讓對方正視現實，如果能發現到底是什麼問題還愁人家不願意回去嗎。

宋堯終於找到了切入口，不介意扮演知心好哥哥，但冉凜顯然不是乖巧弟弟。

「你問這個幹什麼？」冉凜語氣平平。

宋堯心道有戲，「只是好奇。」

「練過舉重。」

宋堯相信要是自己在冰場，聽到這話絕對能摔一跤，「你騙我的吧。」他目光上上下下環繞在冉凜的全身。

醫院的暖氣足夠，冉凜脫去了厚重的羽絨服隨意搭在左臂上，裡面是一件打底的灰色毛衣，背上斜挎著只黑包，修長勻稱，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一種氣勢，他皺了皺眉，「沒有。」

宋堯也認識舉重的朋友，他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專案，只是想像不到冉凜練習的樣子，「為什麼？」

他問完後，才發現冉凜的目光盯著自己，眼神好像在說你以為呢。

「有一個人告訴我這個可以保護自己，別人不敢欺負我。」

宋堯那聲誰呀，但看到他的反應直接啞在喉嚨裡了，能是誰，又是自己。

他小時候做過孽什麼時候才能還清楚，不過這麼提起來，宋堯對這件事有了點印象，冉凜小時候的樣子長得太軟，每次出門都會被人當成小姑娘欺負，笑著出門哭著回來，應該是在要出國的時候，兩人關係還算是比較好，他就告訴他練舉重。

「想起來了？」冉凜話裡冷嘲的味道太重，輕哼了一聲，長腿邁開自顧自走路。

宋堯一邊打車，一邊快步追他，好不容易能讓冉凜多說兩句，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還有呢，後面為什麼要放棄？」

耽擱了兩個小時，這時候的夜幕已經降臨，綠化道兩邊的楓葉枯黃鋪了遍地，風一吹頓時捲起一片帶往下一個地方，環境太相似，讓冉凜產生一些恍惚，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你跑得太快了，不知道我的腿還沒好嗎，」宋堯有些不高興，但又被自己哄住了，「到底為什麼呀？」

冉凜眨了眨眼，對上宋堯期待的目光，緩緩開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宋堯簡直被氣笑了，一字一頓說，「做個人好吧。」

「我不是嗎？」

以冉凜目前的認知沒辦法理解這個含義，但他知道這大約是在罵自己。

宋堯抿唇，他怎麼忘記了這人是個海歸小兒童。

車很快就到了，宋堯看著坐進副駕駛的冉凜有些牙癢癢，所以忽略了他要回學校的訴求。

巷子裡只有兩人的腳步迴響，宋堯琢磨著怎麼才能讓他開口，要不在撲一次？

冉凜卻突然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你能不能別再看我了？」

宋堯則是身體力行告訴他，不行。

「沒練幾天受傷了，我媽後來就不同意了。」冉凜覺得一直以為他沒辦法接受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