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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光不覺嚥了咽嗓子,一時色迷心竅, 就這麼信了他的話, 她猶豫了下,居然主動幫他解起衣裳。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慢太慢, 謝彌身子一動, 想要狠狠地弄到她兩眼含淚,嗓音嬌媚沙啞地求他住手,又怕嚇走她這點難得的主動,強行按捺下來, 雙手搭在膝頭裝乖。
不過很快, 沈夷光在自己短暫的婚姻生活中感悟到了第二條真理——不要相信男人, 會變得不幸。
頭次的時候,謝彌還算剋制, 雖然時間比大婚那日長很多很多, 沈夷光攀附著他的力道, 總算承受下來。
她以為結束,讓謝彌抱自己去沐浴,謝彌也老老實實地幫她清洗了,她本來想著沐浴完之後就可以回去睡覺,沒想到這個可惡的禽獸,居然不顧她的反對,在浴池裡胡亂放肆。
到了三次,她被壓在了床邊,活活氣哭了:「你忘記方才答應我什麼了嗎?停下停下啊!」她嗓音變調。
謝彌低頭,舔去她臉邊淚痕,十分無賴地道:「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見。」
他的確長進了,這一夜用了新學的好幾個花樣,竟是忙碌到天邊微微泛白,沈夷光幾乎昏睡過去,她再次確定了——謝彌簡直就是禽獸!
謝彌覺著神清氣爽,先整理了狼藉的床褥,又摟著她洗漱了一番,這時天光已經大亮,他忙拉下床幔為她遮擋光線,重新把人塞回了被窩裡。
他低頭在她臉上胡亂親了一下,用自以為體貼的語氣道:「你先睡吧,我來安排回益州的事。」
——兩人把啟程回益州的時間定在了後日,要收拾的東西不少,因此這幾日頗為忙碌。
沈夷光累到根本無法反應他在說什麼,勉強撩了撩眼皮子,就把小腦袋重新塞回被窩裡。
這時蔣媼表情古怪地走進來,謝彌打了個手勢,示意她有話出去說,待兩人到了外面,她才道:「小王爺,太子來了,正在堂屋裡等著。」
她猶豫了下才道:「太子指明瞭要見您和王妃。」
謝瀰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衣領,露出脖子上的親吻痕跡,唇角勾了勾:「我去就夠了。」
江談顯然是刻意修飾過一番,玉冠素衣,好似雲中仙人,他只見得一個謝彌,臉色如凝冰霜:「潺潺呢?」
他目光不慎掃過謝彌喉結上的痕跡,雙目一刺,狼狽地調開視線。
謝彌扯了下唇,豎起手指:「第一,潺潺不是你該叫的,她現在是我的王妃,第二」他聳了下肩,眼尾一挑,暗含炫耀地道:「她睡著了。」
他懶洋洋地坐到主位,右腿搭在左腿上:「太子有什麼吩咐?」
江談心頭氣血翻滾,一時連原本的說辭都忘了,他神色不掩憎惡:「做你的妻子,是委屈她了,你又有什麼可得意的?」
謝彌覺得江談挺逗:「委屈不委屈的,太子說了能算?我又沒和你成親。」
江談閉了閉眼,儘量用平日的冷淡口吻:「你和她的出身豈止天淵之別,她喜歡烹雪點茶,煮茶只用山泉水,飲茶只用越州瓷,她好詩詞曲賦,好嫻舞雅樂,你呢?你怕是連半首楚辭都背不下來。」
謝彌搭在桌案的五指微緊,眼尾洩出晦暗的冷意。
江談不無諷刺地笑:「她從小習慣的精細,你不能適應,她自幼享受的,你更是連想像都想像不到,她追求陽春白雪,你無非是食能果腹。」他搖了搖頭,冷漠得近乎傲慢:「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又能同行多遠?」
謝彌豐潤的唇輕輕抿起。
江談眉眼緩了緩,似乎出了口氣,謝彌卻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誇張地捂著心口,戲謔地笑:「太子說的極有道理,臣實在太傷心了,得潺潺好生安慰我一番才能平復。」
江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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