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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已經覺察到,曾經無比煊赫威揚的沈家,如今竟成了宗室和世家對立的那隻出頭鳥,這天,似乎要變了。
此時,一手策劃這一切的昭德帝正在紫宸殿批摺子,內侍低頭入內,輕聲道:「按照您的吩咐,建康已是全程戒嚴了。」
他頓了下,又道:「也已經通知沈寧止那邊了。」沈寧止是沈修文獨子,也是沈修文親手把他逐出沈氏的,也是沈夷光的親爹,沈夷光一提起他就臭臉的。
「沈修文這個老東西,臨去了還要擺朕一道,朕還真著了他的道。」昭德帝撂下硃筆,搖了搖頭:「想痛痛快快入沈氏宗祠?也得看朕答應不答應。」
一直以來,沈修文都這般算無遺策,就連太子退婚之事,都在他意料之中,雖然退婚他也樂意,但這般被人洞悉的感覺,真是令人不快。
內侍神色遲疑,輕聲道:「大家,雖說沈寧止和沈修文多年未見,又被逐出了沈氏,但畢竟也是親生父子,他能辦成此事」
昭德帝輕笑:「你不瞭解沈寧止,就讓他對付沈家那幾個難纏的吧。」其實他內心挺欣賞沈寧止的,兩人的薄情寡義頗有相似之處,只不過他沒沈寧止那麼沉湎風花雪月。
他抬了抬眼,又問:「謝貴妃之子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內侍忙叩首請罪:「是奴無能」
昭德帝笑著搖了搖頭:「若那孩子真是他的話,他的確有手段,罷了,朕過些日子親去建康一趟。」他喟嘆了聲:「不少事都堆在建康了。」
建康,與益州僅有一城之隔,是南邊通往益州的必由之路。
沈夷光看著謝彌手裡的芝麻丸,人傻了。
謝彌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越發得意:「都是小爺玩剩下的把戲,也敢拿來現眼。」
沈夷光被他笑話的臉色漲紅,含羞帶怒地看了他一眼,憤憤地推開他的手:「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肯放過我了?!」
謝彌嘖嘖兩聲,一副無賴相:「小爺伺候你兩回了,光是昨晚你就在我懷裡丟了三次,快活完了想不認帳?我清白早沒了,要是放你跑了,誰還敢嫁我?」
沈夷光聽他還敢提昨晚,險些沒厥過去,忍無可忍地道:「你你你,你閉嘴!」她簡直為他的臉皮驚嘆,難怪夢裡等稱帝呢,這臉皮真是搞政鬥的一把好手!
謝彌見她真要昏過去的樣子,這才施施然住了嘴。
沈夷光顯然越挫越勇,氣鼓鼓地背過身去,眼珠子還滴溜溜地亂轉,顯然仍不消停。
「我再說最後一次。」
謝彌兩手強硬地扳住她的肩,迫使她轉過身,和他視線齊平。
他嘴角還噙著笑,眼裡卻是冷澄澄一片,可見是要動真格的:「你再敢跑一回,我就扒光你的衣裳,讓你赤條條地跟我回益州,看你還跑不跑得了。」
「不過你放心,」他慢悠悠地笑:「我不會讓別人看見的。」
昨天她就那麼跑了,他是真的很生氣,看到她寧可穿成那樣縮在姑子庵裡,卻不願跟他走,他就更生氣了。
就是現在,還不忘跟他耍小心眼,沈夷光簡直是生來克他的!
沈夷光想到那個場面,硬生生地打了個激靈,咬牙道:「你,你憑什麼呀!」
謝彌佯做思索了一下:「憑我比你厲害吧。」他不正經地笑:「哪天你要是有本事來扒我衣裳,把我關起來,我絕不掙扎。」
沈夷光瞪著他,他臉皮頗厚,居然完全視而不見,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又拍了拍她的腦袋:「已經快子時了,你不困嗎?」他伸手解著腰間的蹀躞帶:「我要睡了。」
沈夷光還沒來得及抗議,謝彌已經把她打橫抱起來,輕飄飄扔在了床上,半開玩笑地道:「乖乖,我現在心情不大好,暫時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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