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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了個手勢,示意沈夷光噤聲,然後才用氣音道:「那日我聽扈從說在縣城裡見到了你,我便帶齊了私兵準備去接應你,結果不敵襄武王厲害,被他一直關押到現在。」
他頓了下才道:「直到今天他帶人在這處民宅暫住,我被關在了排水的地方,建康多雨,內部水路必定四通八達,我找著機會割斷了鎖鏈,入水之後才尋到了你。」
沈夷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慌忙問:「小師叔,我家裡」
寧清洵微微頷首,面上微露傷懷:「師父的確過世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失了方寸,竟帶人直接強攻。
其實沈修文的過世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大家早有心理準備,沈修文也留下遺願和遺書,把親朋家人的傷痛降到了最低,比起傷痛,他更擔憂的是沈氏之後該如何自處。
沈夷光眼圈一紅,卻來不及傷痛,咬唇道:「我要回宗祠看看。」
寧清洵忙道:「我就是為了帶你走的,跟我來吧,委屈你先入水了。」
沈夷光卻沒動,她目光四下搜尋了一圈:「小師叔稍等,我找找紙筆,我要寫封信。」得給謝彌留書一封
她看到寧清洵古怪的面色,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她本來就是被謝彌這個討厭鬼強搶過來的,她寫什麼信啊,他暴跳如雷才好呢!
沈夷光臉上紅了紅,抬了抬下巴,佯裝無事發生:「走吧。」
寧清洵只微微一笑,帶著她翻窗而出。
說實話,他心裡有一絲莫名古怪。
他白日的時候聽襄武王的親兵議論,說襄武王看潺潺受不住趕路的苦,所以才費時費力地找了這處民宅,就為了讓她住的舒坦些,依著寧清洵對襄武王的瞭解,這簡直不可思議,他性狠辣,少仁慈,手上沾滿鮮血,這才成為了當今的天下雄主之一。
而且他能感受到,襄武王對他是起了殺意的,但最後到底是沒殺他,留下他這麼個把柄——若他猜的沒錯,也是因為潺潺。
按照襄武王以往雷厲風行的形式做派,他和潺潺根本不可能有逃跑機會,更不可能住進什麼民宅,就因為潺潺,他才會一再耽擱,才會有了軟肋和破綻。
這些念頭在他心裡一閃而逝,他看了眼潺潺,最終緘默不語。
沈夷光和寧清洵都對沈家如今的情勢憂心不已,她也顧不得頭疼腦熱的了,硬是撐著趕了一個晝夜,這才堪堪進入建康。
雖然她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返回故鄉了,但找到沈氏宗祠還是簡單得很,光是宗祠的建築就佔據了近兩條街,後面的沈氏墳塋更是連上了城外群山,外人不得隨意靠近。
她以為沈景之會安頓好祖父的棺木,沒想到才進這條長街,她就見到棺木正對著宗祠大門擺放,只有她堂兄和宗祠遙遙對峙,她大哥人卻沒影了——這場景讓沈夷光莫名其妙。
她忙縱馬走過去,連串問堂兄沈景空:「五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大哥人呢?為什麼不抬祖父進宗祠?怎麼能讓他在大街上停靈。」
沈景空見到她先驚喜道:「潺潺,你回來了!」
他也知曉輕重,就沒問沈夷光這些日子經歷了什麼,語速飛快地道:「我們日夜兼程地趕路,也是今天天才亮就到的建康,結果剛到城門,朝裡就說出了軍情,一紙急召就把他召走了,他沒法子,只能讓我先送叔祖父入宗祠」
沈夷光急問:「那為什麼還不進去?!」
她想破頭也想不到,自己特地趕回來,居然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事。
沈景空臉色難看。
「因為聖上口諭」宗祠裡傳出一把悅耳的中年男音:「要令沈相屍身儘快返回長安,隨葬帝陵,入凌霄閣。」
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沈夷光猛然轉頭,就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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