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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崔寧更是形如槁木,乾瘦猶如骷髏一般,見她進來,在婢女的攙扶下起身,又顫抖著整理衣飾,斷續問:「阿月妹妹來了?近來可還安好?」
他父母雙亡,家中族人盡數喪命,若說世上還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便只有這個似妹似妻的未婚妻了。
他望向蕭霽月明媚嬌憨的眉眼,不覺再起幾絲生機,但低頭瞧了眼自己枯瘦雙手,他苦笑了下。
他內傷極重,近來越是服藥,病體就越是支離,想來真是氣數已盡,唯一讓他苟延殘喘片刻的,便是蕭家阿妹了。
蕭霽月見他形容可怖,簡直不似活人,便沒能掩藏得好表情,一時面露驚懼。
崔寧靈透聰穎,見她這般神色,苦笑了下:「嚇著阿月妹妹了。」
蕭霽月聽他嗓音嘶啞,面貌枯槁,不覺拿他和風華正茂,青松長月一般的太子比對,心下更是又怕又厭,最後一絲不忍也散在滿屋的藥味裡。
她真是不甘心啊,她煞費苦心得來的一枚東珠,沈夷光卻能湊成一隻手串,隨意掛在腕子上,她煞費苦心地伏低做小,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揣摩江談的喜好,對他殷勤逢迎,可沈夷光什麼都不做,就能勾的他為她冒雨奔往。
明明她容貌聰慧都不遜於那些世家女,明明她才是太子的嫡親表妹,可她第一次進宮時,那些公主貴女看著她的那種奚落鄙薄,那種看不起,就好像她平時看著沿街乞討的賤民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將她好不容易進宮的榮耀和自尊擊了個粉碎,也讓她見識到了世家和寒門之間隔著的天塹。
她見到了,但她絕不認命。
她垂眸沉默片刻,狠了狠心,終於篤定了心意,抬手打發崔寧房裡的婢女:「你們先下去。」
這些都是蕭家下人,不等崔寧同意,便徑直下去了。
蕭霽月眸光驟然銳利起來,再不復在江談面前那般嬌憨活潑的樣子,她很快又是一斂,輕輕道:「義兄,你覺著,我們這般拖著,還有意思嗎?」
她在『義兄』二字上加了重音。
崔寧一怔。
蕭霽月知道崔寧沒幾日了,可是太子眼看著在沈夷光身上越陷越深,她忍不了,她也等不起了。
她上前一步,輕輕攥住崔寧雙手,美目含了層薄淚,言辭懇切:「我雖和義兄有婚約在身,可你我二人一道長大,情同兄妹,我也一向只拿你當兄長看待,如今義兄這般,我實在是」
她抽噎了下:「咱們的婚事,不如便算了吧。」
兄長這自然只是託詞,想到之前他一直不信的,有關蕭霽月和太子的流言。
崔寧自嘲地笑了下。
他就如被斬斷了所有生機一般,猛地噴出一口血來,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慢慢地倒在了床榻上。
蕭霽月心頭猛地一沉,尖叫了聲:「義兄!」
短暫的失神過後,她的心裡立刻被巨大的輕鬆和狂喜填滿,又有蕭德妃的幫襯,擋在她入東宮最大的阻礙已經沒了。
自此,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離東宮只有一步之遙。
作者有話說:
第18章
江談有些焦慮。
以往他和潺潺鬧彆扭,都是潺潺主動來求和的,但自從那日城門他當眾斥她之後,潺潺好像就徹底變了。
江談對她的好已經習以為常,她捧著他哄著他,但就是這麼個處處噓寒問暖的人,居然忍心這麼久不理他,這讓他心頭被挖空了似的,簡直坐臥難寧,他這才發現,東宮裡處處留有她的痕跡,因他素喜蓮花高潔,小池裡的蓮花是她親手所植,書桌上的玉筆,是他總用不慣宮裡的狼毫,她便絞下馬尾一根一根精心制的
身畔處處是她的影子,他失落極了,他甚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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