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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白捏捏眉心,煩躁地要死。
他事後其實是後悔的,剛開始他把林深扔到床上,林深喊出那一句「是我」的時候,他在停頓那一瞬就認出了林深,那個他一直當成自己弟弟的少年。但當他看到被壓進床裡的那具柔韌的泛著瓷白光澤的身體,那個耳朵、脖子甚至連後背都已經紅透的少年,他鬼使神差地放縱自己由著本性,由著心意,一步一步做了下去。
他開啟門迎接的那個略帶羞澀緊張的少年,陪伴他四季三餐的少年,為他拼過命的少年,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
——那一刻,他只想佔有他。
但徹底清醒之後的後悔和惱怒也是真的。
他不想和林深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也沒想好以後再如何和林深相處。他不是傻子,昨夜林深沒躲,由著他來,他就知道林深是喜歡他的。他父親把林深送來時也有那麼個意思,李既白也知道,但他不想把林深當成情人或者什麼,他知道林深的能力,情人有的是,但是得力的心腹卻很難找。後來他也和父親談過,清楚表達了對林深未來的設計和定位,父親也很支援。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全亂了。
李既白轉身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林深,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還穿著昨夜的睡衣睡褲,臉上有種剛睡醒的呆。見李既白看過來,他立刻躲開視線,有些遲疑地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既白心裡嘆了一口氣,問題總要解決,逃避不是他的風格。
他緩步走上臺階,臉上帶著些宿醉的疲憊和剛剛被江寧大鬧一場的無奈,在距離林深兩步遠的地方站定,斟酌著開了口:「昨天……我喝太多了。」
典型的渣男發言,李既白心想。他小幅度甩甩頭,想把那些尷尬和頭疼甩出去,「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這樣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氣氛一時間冷下來。李既白張了幾次口,試圖再說點什麼,但是有些卡殼。
最後還是林深打破沉默,「我知道,你喝多了……」他停頓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看著李既白,眼睛裡有莫名的勇氣和直接,「我告訴了你我是誰,我知道你沒把我當成別人。」
李既白一時啞在當場。
兩個人不歡而散。
因為一個想當做無事發生,另一個卻想說個清楚。
最終一個尷尬而懊惱,另一個執著卻無措。
說到底是一個想懸崖勒馬就此止步,另一個動了心想再前進一步。
註定都不會歡喜。
一時之間沒找到很好的解決辦法,李既白決定冷幾天再說。
他帶著一個新認識的男孩子去了國西部,打算過個短假。學校早在一週前就放假了,他原本沒有出遊計劃,但眼下他覺得出門或許能讓雙方更能冷靜下來。
走之前,他和往常一樣簡單跟林深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趟」,然後假裝看不到對方眼裡的期望和留戀,帶著幾件行李出了門。
這一趟出去了很久。
林深自己在家裡,一個人做功課,一個人和布魯克玩,似乎和以前李既白出門的那些日子一樣,但又有些不一樣。以前他們電話、簡訊不斷,會彼此分享一天的經歷和趣事,但這次自從李既白離開,到現在已經快一週了,他們沒有聯絡過。
林深從開始的期盼歡欣,到後來的忐忑無措,再到最後的沉默難過,並沒有歷時多久。他常常捧著手機發呆,也長久地坐在二樓露臺上盯著外面的某一處愣神。
他知道李既白的迴避意味著什麼。他只是想要再爭取一下試試,他人生中頭一次生出了想要得到某些東西的強烈渴望,他想自私地把某人捆在自己身邊,別人都不能覬覦。
所以在某個深夜,他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李既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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