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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白酒量大輕易不醉,而且喝得越多面色越白,眼神也不散。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的量到底是多少。
但林深只一眼,就知道他這次是真喝大了。
李既白眯著眼,直愣愣看著林深,眼底情緒一點點浮上來。他甩甩頭,額角突突跳得更厲害了。想站起來,但是身體不聽使喚,想說什麼,又怕說多了林深不愛聽。
「對不起,」他憑著本能說了三個字,鼻音很重,嗓音沙啞,「沒經過你同意……就跑來看你……」
他們除了在手機上發資訊,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這樣面對面看著對方——就算是手機上,也是李既白單方面「輸出」,得不到林深的任何回應。
「你別害怕……也別擔心,我就是、就是太想你了……」
走廊裡寂寂無聲,春天的晚風鼓盪著,林深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氤氳在李既白的氣息和酒意裡。
陰影下的鼻樑很挺,將李既白整個面部襯出完美分割過的一種比例,平時冷硬的五官上了顏色,染上動人心魄的悲傷:「你愛我那麼久,等了那麼久,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我才熬了幾個月,就熬不住了呢?」
「阿深,你……」
你能不能離我近一些,能不能原諒我。
臉上的水光暴露了他此刻的狼狽,完整的一句話,最後幾個字被他的氣息吞下去說不出來,於是乾脆不再努力壓制。李既白用手颳了一下發緊的喉嚨,眼淚無聲地淌了滿臉。
林深覺得手裡的食物變得千斤重,帶子勒得手心生疼,全身都疼。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將包放到地上,隔著李既白去開門。
眼前是晃動的人影,熟悉的味道,林深的米色毛衣下擺隨著動作露出一小截,連毛衣上的暗色花紋都帶著一股溫柔誘人的味道,距離李既白的手指只有方寸距離。
行動先於思維,李既白抬手攬上他的腰。
然後雙臂一攏,將頭埋進那日思夜想的溫軟小腹上。
咔噠,門開了。林深抬起的手停了許久,最終落在男人的頭頂,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先起來,去屋裡再說。」
他連拖帶抱地將人弄到屋裡,李既白其實醉得厲害,在寒冷室外尚且能保持一點清醒,進入室內,暖風一吹,便徹底意識不清了。
林深將他放倒在沙發上,把外套和鞋子脫掉,又打了一塊熱毛巾,仔細將他的臉擦了擦。李既白半闔著眼看他,唇角微張著咕噥了幾句什麼,但聽不清,於是遲鈍的目光中便帶了點委屈。
酒醉後有些重的呼吸打在林深手腕薄薄的面板上,掀起一層細密的涼意。拿毛巾的手微抖,他霍地站起身,快步向衛生間走去。將毛巾洗一遍晾好,他站在衛生間小小的洗手檯前,冷水洗了一把臉。
抬起頭,他看到了鏡子裡自己那張躲閃猶豫的臉,額角的水珠淌下來,一滴滴沿著下巴滑落,他的臉漸漸和方才李既白淌滿眼淚的臉重合。
他早就放棄了尊嚴,在李既白麵前哭過好幾場,心酸的、委屈的、憤怒的、恐懼的,各種情緒下的哭泣一旦開了閘,就很難收場,彷彿每次不哭上一場就難以淋漓盡致地表達,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表達。
但他從未見李既白哭過。
像一根繩子頃刻之間將他的心臟密密麻麻收緊,勒出一條條血淋淋的塊肉。即便到了此時此刻,他也不願意看到李既白受自己受過的苦,不能放任一個醉得一塌糊塗的人在外面無處可去。他總是心軟,妥協,然後一步一步給別人留下退路。
林深在衛生間呆了很久,出來的時候李既白已經徹底睡過去。他想了想,又去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柚子水,將那人扶起來,費力餵了大半杯,便再也餵不進去了。
折騰了半天,林深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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