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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面廊簷處,站著沈君懷和李既白。
「阿鳴,」路清塵像一陣風撲過來,帶著淡淡的木質香,臉紅撲撲的,有些著急地解釋,「那個,什麼白剛才突然來了,我攔不住啊!霸王龍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也突然說不出差了,要在家裡宴請我的朋友。」
「阿鳴,」路清塵附耳悄悄說,「你別怕,我陪著你,什麼白不敢把你怎麼樣。」
三人聚會變成五個人,怎麼都彆扭。
路清塵將烤好的檸檬雞和牛排端上來,又把林深帶來的藍莓派放進滿是藍色塗鴉的漂亮盤子裡,五顏六色的起泡酒擺了一桌子,宣佈開飯。
路清塵、sean和林深坐在桌子一側,對面是另外兩個人。林深被對面灼灼的目光燒得渾身不自在,他手裡攥緊了筷子,頓了頓,放下筷子去拿水。李既白立刻將旁邊水杯遞過來,放到林深手邊,也不說話,就是直直盯著眼前的人。
sean翻著白眼,沈君懷悠然自得,路清塵氣得冷哼。
無奈這兩人生活了太多年,日常中的默契和了解深入骨髓,林深一舉一動都能被李既白窺得先機,總是先一步把事情做好,倒水、遞點心、拿餐巾,堵得林深無處可去。
「哇,g,你烤的派太棒了。」sean吃完手裡最後一小塊藍莓派,由衷地誇讚。李既白的眼睛跟著sean的手,在盤子之間穿梭,聽到林深說「喜歡就多吃一點」,眼底暗了暗。
sean的手又伸過來,這次卻抓了個空。李既白右手四根手指摁在盤子沿上,在對面手伸過來之前,氣定神閒地將盤子拖到自己面前。然後用叉子叉了一塊放到沈君懷盤子裡,又旁若無人把最後一塊放到自己盤子裡。
「師兄,阿深做的藍莓派很好吃,你嘗嘗。」李既白說,帶著點炫耀,「他以前做的草莓派也好吃,吃完特別解壓。」
沈君懷很配合地答:「是嗎?那得嘗嘗。」
林深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吃草莓派,以後也不會做了。」
上一次做草莓派還是在山莊,他們正冷戰,酒會開始之前,林深主動求和,並下了決心只要李既白開心,他怎麼樣都可以。那一盤焦香酥脆的草莓派承載的所有愛意和寬容,都在酒會開始之後,在李既白將他留下之後,碎了滿地。
李既白顯然也想到了什麼,聽著林深的話,一時怔在那裡。他抬眼去看林深平靜的眉眼,那人毫不在意地說著「沈師兄要是想吃我下次多做一些藍莓派吧」。他捏緊手裡的刀叉,看著眼前那一塊香甜的藍莓派,視線漸漸有些模糊,眼底的光破碎湧出,和著濃重的悔恨,反反覆覆將自己刺得鮮血直流。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尷尬,沈君懷在遭受到第三次路清塵的白眼之後,終於出來解圍。
他先微微咳嗽了一聲,在路清塵殷殷期待的目光中,談起了奈米技術最新研究課題的進度以及對未來科研方面的重要意義,並羅列了幾個現場案例,同時由奈米延伸到量子力學、宇宙大爆炸和世界歷史,最終回歸哲學和神學。
最終總結陳詞:「由生到死是從強觀察者到弱觀察者再到非觀察者的過程,你觀察的時候他就不存在,不觀察的時候他就存在。所以,死未必是死,生也未必是生,不同形態罷了。」
路清塵尷尬的頭髮都支稜了起來。
沈君懷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相對而坐的兩人,話鋒一轉:「所以,浮生若夢,等到了主觀意義上的人生終點,才發現還困在原地,那就太浪費了。」
路清塵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咕噥了一句「你可閉嘴吧」。
沈君懷輕叱一聲:「我說得不對?我只是不想他們這樣浪費時間,到死都不明白人生短暫和愛情可貴。」
路清塵扶額,叉了一塊牛肉塞進沈君懷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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