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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王還想問，卻突然意識到灑在婉婉身上的月光，那皎潔的銀色實在是太過偏心，恨不得把這名公主照得灼灼生輝，如天神下凡。

沙：「……」

這實在是太明顯了，神的||寵||愛。

她扭頭看著面露尷尬耳廓通紅的珏，輕笑一聲。

「原來，還真的是你不行。」

珏：「我—」

婉婉直接打斷，顯然兩個雌性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婉婉：「如果您帶領獅族幫助我殺退黑狐，那麼明日，我便擺酒請神。」

沙沉吟片刻，而後道：「狐族連城也破了，憑你我又怎麼能救這座城。」

婉婉卻不理她，自顧自道：「實際上黑狐族並不強，只是藏在了狐族從未想過的地方，才能如此肆無忌憚。」

她眸光一閃：「只要殺光黑狐，狐族就還有救。」

沙：「……」

沙：「就算是殺死黑狐，狐族恐怕也所剩無幾，沒有意義。」

聖女微微一笑：「怎麼會沒有呢？就算這裡的狐族死光了，也不過是一座城。」

珏看著如同陌生人的妹妹，忽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城中有傳言，聖女頗為受到愛戴的另一個原因。

那些在狐城中活不下去的人，都受過她的幫助，離開了這裡。

難道……珏搖搖頭，怎麼可能，那個時候婉婉才十歲，她怎麼能想到這些。

「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走神？」一隻手捏住珏的下頜，逼著他與獅王雙眼相對。

婉婉扔下一句「把他處置好後請您來東門」便離開了。

現在狐王終於明白，妹妹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善良無暇的公主，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妹妹。

珏一直為自己的選擇而自豪，可卻沒想到會被婉婉評價為蠢貨……沙放下手，對面前這個一直走神的男人無可奈何。

憑著一個虛無縹緲的報酬，她竟然答應了這麼離譜的條件，而且，獅王有些鬱悶又嫌棄撇了一眼狐王。

她竟然為了所謂的裝模作樣談判忘記拒絕這個所謂的誠意條件。

珏回神，這時才注意到那雙金色眼眸直勾勾盯著自己，腦海里突然冒出婉婉的話語：「去勾引她，兄長，為了狐族。」

勾引……第一次成為這樣的角色，珏又羞憤又尷尬，正想說什麼。

沙卻猛地一抬手：「等一下。」

珏：「？！」

獅王緩緩道：「為了成為王或許有很多不得已要去做的事，但其中一件絕對不包括，為了成事去睡讓我覺得噁心的男人。」

說完，她轉身離開，目標是東門。

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留下孤零零的誰都不需要的狐王。

黑狐城。

黑狐首領把一切告訴了唐娟，包括狐族如何迫害黑狐，它們如何反抗，如何在君王的庇佑下建立這座城市等等，唐娟聽的雲裡霧裡，最後聽到黑狐族首領嘲諷現任狐王。

「那傢伙軟弱天真又無能。」

「不知道狐族為什麼選這種東西做王？」

「但，這不該是我黑狐族的機會麼？」

終於，黑狐族首領再次對聖女發出邀請，他不明白為什麼君王會選面前的雌性為聖女。

但他不會質疑君王的旨意，黑狐族延續至今，就是因為它們足夠忠誠。

「聖女啊……」唐娟沉默。

一切好像是夢一樣，穿越異界，成為舞女，被公主拯救，又遇到了狐王……直到現在，一切經歷實在足夠曲折離奇，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唐娟盯著面前單膝跪下的黑狐族首領，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