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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過去，點了一個炒紅薯粉。

剛吃幾口，嚴衡匆匆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暖道：「剛剛回來的，先去了作坊那邊，你沒在那邊，就先來這裡了。」她住在酒店，回來當然要回酒店。

嚴衡點了碗湯粉：「……加兩片辣白菜。」然後問秦暖，「這次回來還出去嗎？」

「暫時不了，我準備把種植規模擴大，森林裡面的農田要擴大，森林外面的也要整起來。」

「森林外面？」外面可沒有元氣，「能種嗎？」

秦暖笑了笑：「沒有元氣，就讓它慢慢長，這次搞到了一批好種子，真正生長起來，速度也不會很慢的。不然我們這麼多人口，沒有一個明面上的糧食來源，也夠奇怪的。」

她低聲說：「森林裡的產出，就當是暗地裡的產出，拉出去賣。」

種植方面的事情，一向都是秦暖說了算，嚴衡沒有異議，問道：「那你看上了哪塊地？」

「就鎮南吧，造船廠邊上……作坊後面，不是有一塊山地嗎？面積大得很，就是荒了，我打算在那裡搞個農場，家也安在那裡了。」

農場……看來是要幹一場大的了，嚴衡也不由有些激動：「行，我馬上讓人把那裡收拾出來。」

嚴衡要的湯粉送上來了，有點燙，他夾了幾筷子晾了晾，等面冷的時間跟秦暖說起這半個月來鎮上和縣城裡發生的事。

鎮上其實沒什麼事，一切按部就班，兩個森林裡不斷種田，三個作坊也是一天到晚忙碌，每天的臨時工招工處，都有好多人去排隊領工作，唯一的變動就是，從縣城裡領回來155個孕婦和三千多個十歲以下的小孩。

這些秦暖都知道，有族地令在，她無論走多遠，對老家的動靜都是有隱約感應的。

不過她還是很意外的樣子：「這麼多小孩？」

「本來說是把難民中的小孩帶回來，但縣城原本的居民知道訊息後，也要把自家的小孩送過來，說把小孩送到林山鎮，他們放心。」

「縣城裡也確實有點亂，我就答應了，青州牧那邊也送來一些小孩。」

一共十幾萬人口，十歲以下的小孩才三千多個，已經是很少了。

主要過去兩三個月裡，夭折的太多了。

「既然孩子都一起接了，縣城裡的孕婦，不管是哪裡來的，只要家屬和孕婦自己簽了責任書，也都接過來一起照顧了，一共155個。又把鎮上的衛生院給改了改，改成了婦幼保健院，招了些婦產科、兒科醫生。」

「那現在那些小孩……」

「按照年齡劃分，辦了三個託兒所、兩個幼兒園，還有一個小學。」

秦暖「哦」了一聲，說：「我在外面認識了幾個朋友，到時候他們可能要託付給我幾個小孩，到時候要是合適，可以送去託兒所。」

嚴衡問：「小孩多大？」

秦暖皺皺眉：「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是很小的話，我得自己帶，家裡少不得要裝個嬰兒房，嬰兒用品你幫我留意一下，多留一些給我。」

嚴衡表示記下了。

又說起縣城。

「你離開那天，縣城裡就發生了一些怪事，難民裡混入了鳥人和鳥人授禮的修士，他們突然無緣無故痛苦無比，被青州牧關起來研究，後來鳥人被活活痛死了，修士裡有幾個跟著陪葬了，剩下的，也都奄奄一息，直到把他們放出縣城，他們才好一些。」

秦暖瞭然了，她就說那些人明明被排斥了，為什麼就是不離開縣城呢？原來不是不想離開，而是被抓起來離不開啊。

「那他們人呢，就這麼放走了？」

嚴衡搖頭：「於總找我商量，覺得太蹊蹺了，沒有把人放走，而是把人關到了縣城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