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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愣住，與此同時，她覺得對方也怔愣了一下似的，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了。

秦暖猛地驚醒了過來。

「呼——呼——」她大口地喘了兩下，桌上的檯燈早已暗淡得只剩下最後一絲光，身下的火炕也好似不那麼熱了，七隻向日葵睡得好好的。

一室安靜，只能聽到她粗重的喘息聲。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她好像夢到了一個人，仔細回想，又想不起他的樣子，只記得那雙漂亮而清澈的眼睛，就那麼看了過來。

秦暖扶住額頭，關掉檯燈，就保持著坐姿一點點喘勻了呼吸。

如果說是做夢，可對方怎麼會也看到了她似的，如果說那對視的感覺，於是她做夢夢出來的，可那也太真實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暖緩緩頭，輕手輕腳地搬開小桌子，下床，往炕洞裡塞了一些柴火，關上炕洞的門，讓火焰在裡面靜靜地燃燒。

然後她重新上床，躺平下去，腦子裡還是紛紛亂亂的，忽然想到什麼，她攤開手，在空氣中抓了一把。

一股股青色的氣流從四面八方而來，眨眼間，她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塊青綠色的玉牌。

族地令！

當然，真正的族地令已經融入這片大地之中，秦暖此時手裡這個只是一個虛影。

但這玩意就好像一個信物，一個鑰匙，手裡握著這個，整個族地在她腦海中越發清晰，彷彿一切就在她五指山之中。

可是，握著族地令的感覺，卻很熟悉，清涼清涼的，就跟夢中夢到的那個山洞一樣，涼入肺腑。

她當時聽到了什麼來著：「……靈石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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