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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喲，這位‐‐&rdo;

&ldo;閉嘴!&rdo;秋娘趕緊打斷男子，一腳將人踹下了樓。她心裡慶幸，幸好阿黎帶著帷帽，幸好，王爺不在這邊。

阿黎看那人一路滾到樓下，暗暗捏了把汗。好在那人扛摔打，滾下去後還能爬起來，對著秋娘罵罵咧咧了好幾句。

再之後，這人就被侍衛給拖走了。

阿黎看著黑臉的秋娘，猶豫道：&ldo;你還好吧?&rdo;

秋娘繃緊的弦頓時斷了個徹底，捂著臉苦笑了兩聲，道：&ldo;大早上的，竟然汙了你的眼睛，實在是不該。&rdo;

她在阿黎面前，一直是光鮮亮麗的，那些不堪的東西，譬如今兒這一遭，她就從來沒說過。如今被阿黎撞破，秋娘也覺得挺難堪。

&ldo;進來吧，外頭站著不累麼?&rdo;

阿黎見秋娘臉色和緩了許多，也就跟在她後頭進去了。

裡頭有小榻，秋娘讓阿黎坐下，又親自給她斟了茶。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阿黎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秋娘，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她覺得有點兒難以接受。

許久，秋娘先道：&ldo;沒嚇著吧?&rdo;

阿黎恍惚了一下，頭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秋娘也這樣問過她。

阿黎晃了晃腦袋。

秋娘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ldo;剛才那蠢貨，是我一個大主顧。&rdo;

阿黎沒辦法說話。踢走了大主顧，秋娘的生意必定會有影響;可若是不踢走，留著那玩意兒還不知道該有多糟心。

&ldo;若是以前，我肯定是不敢的。這還是託了你的福，讓我攀上了王爺，身板兒也硬氣了，才敢對著那蠢貨這樣。想不到吧，這樣的事兒，我可是經常遇到呢，以前都是迫於身份地位，一直忍氣吞聲著。&rdo;秋娘說完，忽然問道：&ldo;若我猜的不錯，你是想出去做生意是吧。如今呢，可還想了?&rdo;

有時候，秋娘覺得眼前這人還真是天真，她說什麼就信什麼。像她，就早已經過了天真的年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鋪墊那麼多，可以洗腦了。

第72章

&ldo;不甘心麼?&rdo;秋娘一眼就看出了阿黎的意思。因為沒有嘗試過，因為她把一切都描述得很美好, 所以阿黎這些天便有些魔怔了。&ldo;到底是不甘心呢, 還是覺得委屈呢?&rdo;

阿黎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或者, 兩者兼有吧。阿黎覺得自己挺奇怪的, 明明是個任人差遣, 再卑微不過的奴婢, 如今搖身一變，什麼都有了, 卻依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靠著自尊撐到現在, 阿黎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了。

&ldo;只是覺得你這樣比較恣意罷了。&rdo;阿黎道。

&ldo;恣意?&rdo;秋娘笑了笑，也不予評價，只道：&ldo;這就羨慕了嗎?&rdo;

&ldo;有點兒。&rdo;

兩人面對面，旁邊有沒第三個人打岔，說話時候也鬆快了許多，不必藏著掖著。再者，阿黎知道這大概是最後一次見到秋娘了，往日裡不曾說的話，今兒也想一併說出來。

秋娘捏了一塊芙蓉糕嘗了嘗，又悠閒地飲了一杯熱茶，方才道：&ldo;知道你羨慕我，感覺像是聽了個笑話。要說羨慕, 合該是我羨慕你，打從頭一次見面就羨慕你了。&rdo;

&ldo;你不必像我這樣, 在外頭摸爬滾打，賠盡了笑臉只為做成一筆生意。每日裡什麼活兒也不用做，身邊還有那麼多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