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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是伺候王爺。&rdo;

&ldo;其實，孫嬤嬤可是禮教嬤嬤出身的，專門教導小宮女。當年我們幾個被調到王爺跟前的時候，也幸得孫嬤嬤教導了一段時間，雖說累了些，也苦了些，不過受益匪淺。&rdo;秋月幾個一直崇敬孫嬤嬤，那樣有大智的老人，如何能不崇敬呢。

是以，在知道阿黎和孫嬤嬤的關係之後，秋月也下意識地護著阿黎，權當是還當初的情分了。

阿黎有幾分不解：&ldo;正院的規矩都這般嚴麼?&rdo;

&ldo;只是我們幾個被教地比較細緻罷了。&rdo;

&ldo;那我?&rdo;

&ldo;你是後來才過來的，走了大運，沒人給你教規矩，只跟著我們後頭練。這鬆快是鬆快了，可不少東西還是沒來得及學，好比今兒這一跪，裡頭學問可大了，跪得好了，腿也舒服些;跪得不好，這條腿也別想要了。&rdo; 秋月點了點阿黎的膝蓋，說得很是認真。

阿黎驚奇道：&ldo;竟還有這樣大的區別。&rdo;

&ldo;確實，這些東西，等過幾日我再教你。只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咱們王爺是個仁慈的，輕易不會讓人跪下，即便跪，也不會叫你跪多久。&rdo;

&ldo;是麼。&rdo;阿黎明顯不信。

&ldo;今兒也不過只有一刻鐘的功夫罷了，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拉著你過去，也不用被那李將軍一頓胡言亂語了。&rdo;

說起李將軍，阿黎的心情也不大好，任誰遇到這種事恐怕都不會平靜的。

&ldo;今兒過來這兩個人，與王爺熟識麼?&rdo;

秋月想了想，道：&ldo;算是熟識吧。這事我也是聽人說的，那會兒王爺年紀還小，鄭公子和李將軍與王爺同歲，是王爺的伴讀。只是，後來王爺去了西北，地位可岌岌可危，沒有了往日的顯赫。人情冷暖麼，避不了的，那兩位不知道是不是情勢所逼，漸漸的，就與王爺疏遠了。&rdo;

&ldo;那如今上門，是為了巴結?&rdo;

&ldo;說得難聽一點的話，確實就是這般。大夥兒心知肚明就是了，何必搬扯出來，沒得臉上難看。&rdo;

秋月向來不喜歡這些人，只是世上的人多是如此，在王爺身邊見識多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ldo;你今兒看到的那位鄭公子，在京城裡名聲不錯，人也謙和。至於那位李將軍，年輕時候是闖出了點名頭，也得了將軍的頭銜，只是這幾年朝中隱隱有重文輕武的意思，他不過一介小將，李家又沒落了，因此便有些不得志。我前些日子還聽楊柳說起這位李將軍的閒話呢，原本一個好好的少年郎，偏偏成了閒遊浪蕩，眠花宿柳之輩。&rdo;

阿黎聽完了秋月這些話，也明白了為何趙煊對這兩人態度截然不同的原因了。

說話的功夫，阿黎膝蓋上淤青已經被揉散了不少。

秋月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好多待在阿黎這裡。只叮囑了她一些話，讓她晚上一定要記得再上藥，便收拾收拾離開了。

第二日，阿黎的腿還隱隱作痛。

好在她要做的事情不多，趙煊在王府的時間也不長，傍晚等他回府的時候，阿黎才和彩枝進去守著。

也許是一塊兒站崗接下了情誼，阿黎現在也能和彩枝說上幾句話了。

彩枝比玲瓏更加沉默寡言，多數是阿黎再說，她只在邊上聽著，若非需要，輕易不會開口。阿黎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見彩枝不排斥，對她也開始熟絡起來。

這一日，阿黎照例站了一會兒，而後趙煊不知道為什麼又將她們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