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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我不在上海。”江和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裴瑾進了屋。
“先生,江大少來了。”大姐兒打起簾子,一個約莫二十餘歲身著藍色旗袍的倌人走了出來,嘴角含笑,很是可親。
江和給他們作介紹,那個倌人是他的老相好,名字叫趙蕊紅,她拿了瓜子來敬,又嗔怪:“江大少好長時間沒來了,還以為把我忘了呢。”
“我前段時間去了廣東一趟。”江和摸了她的手,兩個人耳語了幾句,雙雙笑了起來,江和也沒有怠慢朋友,同裴瑾說,“你初來乍到,我給你做個媒可好?”
趙蕊紅問:“你想照應我哪個妹妹?”
“當然是元珠。”
“我就知道你惦記著她。”趙蕊紅假意吃醋,“那麼喜歡她,做了她不是更好?”
風月場有趣就有趣在這打情罵俏裡,江和樂得哄她:“那哪能呢,去年我就去李小翠那裡吃了個酒,你就同我氣了半個月。”
裴瑾微笑著看他們,煙花巷裡混得多了,就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妓-女和嫖-客,你扮新娘我扮新郎,都是逢場作戲,切莫當真,不過,戲做得多了久了,也是會有真感情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這感情薄如紙,一戳就破,永遠不要以為是海誓山盟。
趙蕊紅吃了會兒乾醋,還是讓孃姨請了趙元珠來。
當時,趙元珠十七歲,是長三當紅的倌人,一個夜裡要出局四五次,紅得不得了,客人絕對不算少,原想著推脫,可一想是趙蕊紅派人來請,還是應了。
她和趙蕊紅是有點默契的,蕊紅是蕊字輩最小的一個,元珠是珠字輩最大的一個,兩人的感情原本就不錯,更別說趙蕊紅一向肯提攜她,好些大方的客人都是趙蕊紅保的媒。
不多時,裴瑾就聽見一把如黃鶯初啼的好嗓音:“紅姐,儂叫我呀。”
他抬頭一看,一個姑娘俏生生立在那裡,大約是剛剛洗了頭髮,鬢邊微微溼,讓人不禁想起“擾擾香雲溼未乾,鴉領蟬翼膩光寒”之句。
趙蕊紅替他們作介紹:“裴少爺,這是我們家小妹子元珠,元珠,這是裴少爺。”她說著,偷偷給趙元珠使了個眼色。
趙元珠很快就明白了,對著裴瑾笑一笑:“裴少爺。”這笑容恰到好處,很甜很美,但又不卑不亢,紅倌人有紅倌人的傲氣,書寓沒落了,長三可不是么二,更不是野雞,她們也要挑客人。
不過,她對裴瑾的第一印象很好,她雖然接客沒兩年,但十歲就被當做討人買回來□□,妓-院賭場,那都是最考驗眼色的地方,幾句話幾個眼神,她就能把對方摸個七七八八,可這一招在裴瑾身上,偏偏行不通了。
說他是愣頭青,他又很從容自在,說他是風月老手,他卻又沒有沾染風塵味兒。
“裴少爺是哪裡人?”她自在地與他寒暄,“聽口音不像是上海人呢。”
裴瑾用上海話回她:“儂猜。”
“哦喲,這話說得倒是蠻地道。”江和來了興趣,“我只知道你粵語和洋文說得好,上海話也不錯嘛。”
裴瑾又換了蘇州話:“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裴少爺是蘇州人?”趙元珠猜測。
裴瑾再換無錫話:“再猜。”
江和知道是猜不出來了,翻了翻白眼,又喜道:“你這本事倒是結棍,以後生意容易談,對了,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做局,你也一起來,大家交交朋友。”
“好啊。”裴瑾答應了,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
江和又問趙元珠:“到時候他請你出局,你來不來?”
“江大少可真會說笑,我們做倌人的,哪有接到局票不出局的。”趙元珠嗔怪道,“做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這倒不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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