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馬超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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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堅說完，直接主動爬到了行刑架上，將脖頸露了出來，閉目不語。他是沒有說話，但是下面圍觀的羌氐百姓們有些分不清大小了，都在大喊：“大王，大王……”

甚至有些極端的，還跪了下來，請求張富能饒了苻堅一命！這開什麼玩笑，就你苻堅在的影響力，不殺了你，張富可是徹夜難眠。

張富聽到這番聲音，也沒有惱怒，直接說道：“行刑吧……”

馬超聽後，右腳輕輕一點，大刀就起來，右手手腕一轉，大刀在空中飛舞幾圈，舞出了一個漂亮的刀環，然後朝著苻堅的腦袋就砍了下去：“你的一命，怎能敵我全家老小百餘條性命？你下去給他們賠罪吧！”

“嘩啦”鮮血噴湧，苻堅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面朝西，定格不動了。“啊……”這是圍觀百姓們的驚呼聲，其中夾雜著不少婦孺的慘叫聲，再然後，就是哭泣的聲音，有人甚至嘴上還在唸叨：“大王啊……”

“咣噹”一聲，馬超手裡的大刀跌落地上。身為行刑官的馬超，身上全是苻堅的鮮血，有的血漬已經噴到他的臉上、嘴邊，馬超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眼淚也忍不住從他堅毅的臉龐流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個縱橫沙場鮮有敵手的猛將，這三四年來，活的太壓抑了，幾乎沒有什麼笑容，因為他的心裡一直裝著一件大事，那就是為全家老小報仇的大事！現在，這個血海深仇終於得報，他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夙願，眼淚也忍不住噴薄而出。

馬岱這個時候，也主動走了上來，扶著自己的兄長。馬超哭著看著馬岱，顫巍巍的說道：“終於報仇了，我終於報仇了，可是，他們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另一邊的張富，一直在注視這這一幕，直到此刻，苻堅已經徹底身死。他才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去將他厚葬吧，就埋在城外靠西的地方，讓他墓碑朝著西羌，就算是死後也看著點家鄉吧！”

“對了，可以讓權翼去操辦他的葬禮，然後城中百姓，不管羌人漢人，皆可縞素，亦可以出城祭奠。”張富這句話說完，轉身就走了。身邊的燕青不知所措，厚葬苻堅他倒是能理解，他不明白的是殺了個苻堅，為什麼還要允許百姓祭拜！

就在燕青想上前繼續追問時，被高熲攔了下來，對著燕青搖了搖頭，悄聲道：“就按照太子說的辦！”燕青這才將疑惑嚥進肚子裡，對著張富道：“是，屬下遵命！”然後又對著高熲抱了抱拳，以示感激。

其實，張富自有他的考究。因為苻堅太得人心了，他在羌氐人心中、包括涼州四郡的百姓中，地位是非常高的。因為苻堅對內的各項政策，都是非常體恤百姓的。苻堅也確實是少數民族皇帝中，鮮有的以仁為本，心懷善良的好皇帝。

而且，城中百姓自發為他送別，在他死後如此傷心的模樣張富可是完全看在眼裡。這樣的人，活著是可怕的對手，死了，就沒有威脅了，反而可以利用他的威望來替自己收攏人心。

涼州四郡脫離中央統治已久，這裡的許多人只知道羌王，不知道蜀帝了。再加上西羌也已經算蜀國的地盤了，憑空多了數十萬的羌人人口，蜀國可是要妥善處理才好。若是處理不妥當，很可能會出現第二個苻堅，繼續和蜀國作對！

所以，張富才利用苻堅的死，出動一系列的寬容政策，就是為了彰顯蜀國‘有容乃大’的寬廣胸襟，讓投降的羌人士卒、包括遠在西羌的羌人百姓，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踏踏實實的生活……

而在張富走後不久，燕青還沒來得及去打掃戰場，就有一人衝了上來，用衣衫小心翼翼包裹著苻堅的頭顱，然後捧到了他的屍體處，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此人正是權翼，也是苻堅欽定的‘羌王’。

燕青見到是他後，也沒有阻止，反而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