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重翻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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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金城郡的戰場上廝殺還在激烈的進行中。

西涼鐵騎和羌騎的兩個主將馬超和閻行正在鬥將，雙方的騎兵也正在廝殺，不過從整體場面上來看，蜀軍的優勢無限大。

主將之間的鬥將，馬超幾乎是單方面的壓著閻行在打，閻行只有被動招架的份，根本做不到主動出擊。而其餘士兵之間，蜀軍也是穩步推進，鐵騎兵鋒所到之處無一活人，羌氐的陣型不斷後撤。

閻行本來還能當做一個強點，在這裡阻止拖延蜀軍的衝鋒，但他被馬超纏上以後已經徹底無力影響戰局了。以至於蜀軍鐵騎都從他身邊衝了過去，將他身後的羌騎乃至他的親兵都近乎屠戮殆盡。若從上帝視角來看，此刻的閻行和前不久的馬超一樣，都是孤身一人在敵軍陣中。

只不過，馬超人家是自己殺進去的，把羌騎陣型攪了個天翻地覆；而閻行則是被動被困在了這裡，他身旁全身在不斷往前衝鋒的西涼鐵騎。閻行在戰鬥之餘，回頭看了幾眼，竟然一個己方將士都看不到，實在是可悲……

正是在這種雙重打擊下，閻行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在擋住馬超一擊之後，氣喘吁吁的趕緊插話說道：“孟起，我且問你，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馬騰將軍身死的真正原因？”

果然，馬超在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的動作都僵直了瞬間，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閻行也是趁著這個功夫，連忙拔馬後退，拉開了一小段安全距離，大口喘息著粗氣，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

二人剛才雖然只過了十幾招，但對於閻行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一般漫長，他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額頭上有黃豆大小的汗水在不斷滴落到地面，瞬間就融入到泥土之中。

閻行的雙手手腕都在顫抖，而且顫抖幅度很大，隔著很遠就能看到；右手虎口已經崩裂，有鮮血流出，胳膊痠痛，連手裡的長槍都要拿不穩了，胯下戰馬也是喘著粗氣，低著頭，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高傲！足見馬超給予他的壓力之大！

反觀馬超這邊，和閻行完全相反！在聽到那句話時，他只是心裡一驚，動作慢了半拍而已，整個人氣息很穩，只是有點喘大氣；雙手非常平穩，甚至還在停下之時，將手裡長槍又耍出一個槍花，顯得非常遊刃有餘，好不輕鬆！

馬超戲謔的看著閻行，倒是也不急著殺他，反正閻行也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隨時可以取他性命！再說了，閻行現在已經身陷重圍，想跑都跑不了！

甚至，馬超還主動招攬道：“對了，你要是現在放下武器，下馬投降，我還能饒你一命。以太子的胸懷，應該不會計較你的投奔羌人的過去，反而也會重用你！以你的武藝，也不是不能再立功勳！”

馬超自從全家人都死了之後，心性有所轉變，之前是殘暴，現在可能會善良一些，可能是經歷過了，成長了。看到就顯示閻行已經註定戰敗，忍不住勸降了。

閻行先是苦笑：“呵呵，孟起啊，我也說過，我是寧死也不會投降張富的，就像你一定不會放過苻堅一樣……”

馬超一聽，頓時覺得興致沒了，然後吐槽道：“讓你投降你又不投，讓你戰你又不戰，那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閻行又虛弱的說道：“孟起，我想你不覺得馬騰將軍的死非常蹊蹺嗎？”馬超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之情：“有什麼蹊蹺？我父親還不是被韓遂奸詐小人所害，他不就是想佔領我父親的地盤，吞併我父親的部曲嗎？”

閻行一聽，滿臉苦笑：“孟起啊，你誤會了，當時韓公和馬騰將軍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韓公再傻也不會坑殺盟友的，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啊！”

“你還在狡辯？韓遂奸人寫給我父親的信，我可是看過，絕對就是韓遂的字跡！我還翻出父親之前和韓遂的來信，逐一對比，絕對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