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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良揉了揉泛酸的手臂，再次感到自己就是個純純大怨種。

一個經紀人，現在還為藝人兼職起了特工的活兒。

一次人工降雨多少錢啊……再加上自己的工資，他掰著手指不禁感嘆，前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今有顧大少斥巨資為紅顏。

……

「那麼，我該回去了。」顧柏山提著小菜袋子正準備告辭。

冷默送他。結果剛沒走出幾步，外頭就下起了傾盆暴雨。六月的雨就是這樣喜怒無常，跟在無人島上似的。他回去拿了把傘撐開，餘光卻警覺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總感覺……有人在看他們。

顧柏山說：「這麼大的雨你沒必要送，車就在那邊，我自己走過去好了。」

「沒事，就幾步路。」冷默有些擔心他是不是什麼私生飯粉絲盯上，準備護送他上車。

等到車邊，顧柏山開啟車門坐了進去。車子發出轟—轟—短暫的悶響，尾氣還不斷冒著白煙。他似乎也被什麼世紀難題給難倒了，手忙腳亂地檢查儀錶盤。

冷默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忽然問：「你車壞了？」

顧柏山表情有點尷尬，「嗯……可能這輛太久沒開，哪裡出故障了。」

「那你先出來吧，我給你叫計程車，明天你再叫拖車把車送去檢修。」冷默說。

但似乎是暴雨的緣故，他們在便利店門口等了近半個小時都沒叫到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冷默幾乎用了所有的網約車app都一概沒反應。

已經很晚，公交末班車都停了。

他撐開傘說：「先回去吧。」

「啊？」顧柏山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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