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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目之後常和丁一化走動，熟了之後常常開玩笑般教唆丁一化去炸地牢，說他難得有這樣的條件，應該好好利用。丁一化雖然也把它當笑話聽，但是因為對知州府怨言極深，心中也是有所想的。後來，那頭目見丁一化動搖的差不多了，所有的顧忌便是牢中的哥哥和家中的母親，便讓手下人裝了官差，找了個和他哥哥身量差不多，血肉模糊的屍體在夜裡悄悄送去，說是丁一樂獄中自殺，屍體送還，他老孃氣急攻心，當場便背過氣去，再沒醒來。

任誰都看得出來，那屍體是被凌虐死的，丁一化又怎麼會信，加上母親離世，悲痛欲絕，對知州府的怨恨更深，此時又成了孤身一人，便再無顧忌，開始籌備炸牢。那頭目以上門安慰的名義，暗中觀察丁一化的動靜，然後制定計劃。

本來是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葉羽的武功會高強到那種地步，不僅沒把人救出來，還全軍覆沒了，而且江坤和成了那個樣子，他們也沒了主心骨，葉羽出現時，他們就像見了閻王似的，沒幾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雖然墨染早就知道葉羽心思縝密，但這樣料事如神實在讓她又驚嘆了一把，知州府上下對葉羽也恭敬的不得了，原來以為不過是個沾光的先生，卻不想本事驚人，這樣的大案沒幾天就解決了。

丁一化最終被判秋後處斬，他的哥哥丁一樂，在他被判刑的這天從昏迷中醒來，兄弟相見，丁一化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墨染看著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兄弟，又要陰陽相隔，覺得不忍，墨染忽然同情起丁一化來。

「他是被利用的，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墨染問葉羽，「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也行啊，他也不是壞人。」

葉羽看著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舒墨染，你要記住，律法面前，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是不是犯罪，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炸了地牢，造成了大量的傷亡，那些獄卒和士兵沒有妻子兒女、兄弟姐妹？他們就不冤枉麼？而且，你也親眼看到了，因為他而放走的江坤和殺了城外的百姓，那些百姓就不無辜麼？」

「可是，他不是被利用了麼？」墨染不服氣的道。

「事實上，他做了，那就是他的選擇，所以，他必須承擔後果。」葉羽語重心長道，「墨染，你要知道，治理國家，很多時候情義難兩全，甚至有的時候不能說對和錯，國家的做法有時候看起

來嚴厲甚至殘忍，但是那是為了大局，為了更多的百姓。」

「知道了，知道了！」墨染嘟囔道，「我不過是想求求情，幹嘛扯到國家和百姓上去了。」

葉羽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半晌，將她圈進懷裡，嘆道，「但願你真的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咔咔，下章放小疆和他爹出來打打醬油……

☆、不速之客

【五十三章】

很快就要開學了，墨染這幾天的課業卻不順利，葉羽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十分擔憂，「今天不學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墨染搖頭，說實話，她現在十分害怕睡覺，自從丁一化那件案子之後，久違的噩夢又造訪了她，一開始一夜只出現一次，後來卻越來越頻繁，幾乎到了一閉眼就做夢的程度。也不像原來一樣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一睜眼總是能清晰的記得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自己，幾乎要被恐懼和絕望湮滅。

「不行，你必須去休息。」葉羽強制將她按在床上，「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多可怕。」

「可是，會做夢。」墨染驚慌的掙扎。

「夢？什麼夢？」葉羽皺起眉頭，「這是你一直睡不好的原因？」

墨染本來嫌丟人，不想說的，但現在實在顧不得許多，那種絕望和恐懼真比起自尊來要可怕的多，緊緊的抓住葉羽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道，「吶，葉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