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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墨染直跺腳,賭氣一般進了院子。綠蕪拿著包袱出了書房就碰見一臉落寞的葉羽,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臉上這種悲傷的情緒,忍不住上前溫聲道,「少爺……」
葉羽看著她,忽然自嘲的笑,「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個壞蛋?」
「少爺!」綠蕪不贊同的道,「舒姑娘說的是氣話,您何必當真。」
「嗯,說來也是,我少有不氣她的時候。」葉羽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她討厭我也是應該。」
「少爺……」綠蕪有點擔心的看著他。
葉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去把她安頓好了,之後再來丁香苑一趟。」
綠蕪看著他的背影除了嘆息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墨染以為葉羽怎麼也會晾她幾天,沒想到晚上綠蕪就將課程表拿過來了,第二日便開始在書房上課。不知為何,墨染悄悄的鬆了口氣,這一晚,墨染睡的很不好,一會兒是葉羽戲謔的嘲笑她,一會兒又是他俯身輕吻,一會兒似乎到了修羅戰場,血流成河,橫屍遍野,驚得她一身冷汗……
睜開眼睛,天色還沒有大亮,可是墨染再也睡不著,便起身隨便走走,府中很安靜,只有幾個下人在走動,墨染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看見「丁香苑」三個字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不知為什麼就走到了這裡。
站了半天,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左右看看無人,敏捷的翻身上牆,然後……立刻又跳下來了……
驚嚇的拍了拍胸口,想著吊床上躺著的身影,墨染疑惑的盯著院牆,彷彿要透過它望進去,雖然是六月天,夜裡還是挺冷的吧?他竟然睡在院子裡。
用過早飯,墨染早早就到了書房,葉羽進來的時候,神情有些疲憊,似乎沒有睡好的樣子,但語氣總算好了些,「昨晚沒睡好麼?臉色不太好。」
「可能是換了地方的緣故吧,有點睡不著。」墨染回道,然後等著他嘲笑她。
然而他只是點點頭道,「過兩天就慢慢適應了,那今天我少教一會兒,下午就回去歇著吧。」然後就開始教課,沒有嘲諷,沒有戲謔,只是耐心的講課,只是她偶爾抬頭的時候總會撞上他的視線,他淡淡一笑,然後移開,但是她總覺得那雙眸子裡有她看不明白的傷感。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葉羽留下幾張習題便離開了,墨染盯著習題根本就看不進去,雖然他沒有像昨天那樣將自己推的老遠,卻也感覺無法再靠近,他忽然成了一個稱職的夫子,而自己單純的只是一個學生。
這有什麼不對嗎?墨染想不明白,她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像他學習麼?單純的夫子和學生有什麼不對?可是,為什麼她胸口這樣堵……
葉羽回到房間以後,坐在桌邊怔怔的發呆,半晌,拿起筆來快速的寫著什麼。下午,綠蕪被叫了過來。
「這些課程你也能勝任,這幾天就由你來教她吧。」葉羽將些好的課程內容遞過去。
綠蕪疑惑的看著上面未乾的墨跡,顯然是剛剛寫好的,有些疑惑,「少爺,您有急事要出門麼?」
「沒有,只是這幾日知州府那邊有些忙,我可能顧不上。」葉羽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我有點累了。」
綠蕪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綠蕪出去以後,葉羽一隻手蓋住眼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唇邊逸著一絲苦笑,他以為他可以,卻想不到還是逃了,生平第一次逃避,滋味實在不好受……
之後的幾天,葉羽再沒來授課,代替他的是綠蕪,到了第五天上,墨染終於忍不住問了,「葉羽呢?他很忙嗎?」
綠蕪想起這幾天連她都見不著身影的人無奈的點點頭,「很忙……」然後看著心不在焉的墨染有些苦惱,「舒姑娘,你學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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