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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困得眯著眼睛,眼角更加狹長,縫隙中透出的目光一如既往帶笑,用惺忪困頓的嗓音說:「哥,我們一起睡。床很大,我的懷裡很熱。」他就像是看穿了阮芳雨想法,熱字一出,手腕溫度直接要竄上阮芳雨的臉。
「你想得美。」阮芳雨掙開,抱起被子轉身摞在桌上,準備今晚爬桌子將就一晚。
「那我跟著你。」仉星航倒也不強留,只是抱起阿嬤給的被子,上面還殘存著白日的陽光味道。跟在阮芳雨身後,表面隨性但骨子裡強硬,這是軟威脅。
到了這個點,大家都困,阮芳雨不想再跟他顛來倒去,出了口氣,怠惰掐腰,襯衫褶皺在兩側收起又果敢滑下,無語問:「你放著床不睡,過來跟我擠桌子,你不是神經病嗎?」
「跟哥在一起,就算是……」
「行了。」阮芳雨不耐擺手打斷,兩腿一左一右往前跨了步,重重坐下,右臂往前一伸,不想再理這個找罪受的傻逼,倒頭就睡,他閉著眼睛,模糊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真正能信得不足千分之一。」
過往多年,阮芳雨聽慣了諷刺和恭維,這些都只是情景驅使下暫時的東西。
仉星航在他對面坐下,阮芳雨的手越過桌面搭在他面前,手指輕輕攏著,十分漂亮。他仰起頭,替人關了燈。
阮芳雨入睡很快,模糊間感覺到有人握住了他手。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抽出來,對方又握住,還得寸進尺塞進嘴裡輕吮,他的指尖碰到對方柔軟的舌,滾燙,酥麻……
阮芳雨想動,但動不了,面前一片白霧,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見輪廓應該是好看的。他並不害怕,也不生氣,反而逐漸順從自己的本能,也順從了對方。他朦朧想:都做春夢了,就別那麼拘謹,親個手指怎麼了?
屋外是漆黑的夜,蟲鳴也都停了。室內安靜,只有舌尖在口腔攪動,斷斷續續黏膩的吞嚥聲,半晌後,仉星航抓著阮芳雨的手,站在黑暗中端詳他模糊的輪廓許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不正常的,幼兒園時候,他就能笑眯眯的抓住竄進室內的蛇,偷偷把蛇膽剖出來扔進了保姆煮的粥裡。小學時候,他站在天台上推演城市佈局,連成一片的萬家燈火在他眼中扭曲成了烈烈火海,他會因此激動,內心歇斯底里吶喊瘋狂,臉上卻又不動聲色微笑。
他被冷眼和惡意圍繞,無視自我感受,小心翼翼學著討好,經年累月,逼瘋了自己。
他表面有一副好看皮囊作為裹屍布,內裡已經不知道爛成什麼樣子。
他害怕黑暗,可他又從未得到過光明。
現在有一束光,他主動找來了。
阮芳雨在自己兩次瀕死絕境時伸出了手,這是天意,也是命中註定。
是他先對自己說話,是他先問要不要跟著回家,他承諾了,就該負責到底。
龍舌蘭開了花就會死。阮芳雨讓自己動情,他殺死了過去的自己。那今後,自己要成為一個只屬於他的「正常人」。
仉星航注視阮芳雨許久,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緩慢探身越過桌子,準確在熟睡的唇上留下輕柔一吻。
他不想把人吵醒,壓著聲音,極輕極輕說:「哥,以後我不瘋了,你能疼疼我嗎?」
入夜後很涼,阮芳雨披著被子睡覺,上身裹得嚴實但寒氣從腳底往上竄,下半夜睡夢中頻頻打冷顫。
第二天早晨,阮芳雨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裹了厚重的被子,兩床。
仉星航坐在桌前已經準備好了早飯,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和煎餅,一看就是巷子裡各個攤子的產物。他本來想按照手機上的浪漫早餐食譜,煎幾個愛心形狀的雞蛋。可惜全能優質alpha生活經驗值為零,在開煤氣時不慎夭折,打不住火,還發出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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