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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雖然是高二下學期,但高三課本前兩天學完了,現在步入一輪複習。試卷是去年期末考試題,難度水平已經不是能臨時補上的,所以可抄的題型只有填空。奈何課代表正直,用答題卡擋的嚴嚴實實。
大部分同學對於抄填空不感興趣。一班從高一就被萬曉倩提溜,語文成績穩居第一,六冊書的古文那是倒背如流,填空根本不成問題,有時間不如多背背課下注釋,應對古文賞析。
上廁所的同學三三兩兩離開教室。阮芳雨抄完《屈原列傳》,指尖捻書頁夾著,似翻不翻,歪頭看反面內容。
晨陽從身側窗戶投來,把輪廓和書頁一起照成了半透明,光斑落在書間。仉星航放下筆,曉風薄光間又開始看他的手。
阮芳雨啪合上書,指尖往裡一勾,手背筋起來了,譏諷問:「我明天是不是應該戴副手套?」
仉星航點了點頭。「還是哥的情趣多,為我守身如玉。別人看不得的,可以脫給我看。」桌下的手摁在阮芳雨大腿上,激的阮芳語從脊髓竄起一股電流到頭頂炸開,探手去抓,被滾燙掌心握住一起壓了下去。仉星航湊近,壓著音兒說:「哥,我一直想問你。這麼多年,你裝beta,從未被別的alpha碰過,是在等我嗎?」
「你不要狗臉。」阮芳雨皺緊眉頭,妄圖將手從掌心中拉出,但他的力道明顯不敵仉星航,動作又不敢太大,最終被牢牢箍住摁在兩腿間動彈不得,沉沉道:「滾開。」
仉星航低頭以額頭相抵,讓他憎恨的目光染上自己雙目,卻依舊能說出柔軟又曖昧的話。「我真的很愛你。」
阮芳雨渾身的血都沸騰了,他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瘋子,能一邊在看不到的地方強迫屈從,一邊卻又深情款款恬不知恥。他大概是被逼緊了,眼角一壓,學著仉星航一貫模樣笑了下。「可我只想讓你滾,你看怎麼辦?」
萬曉倩沒多久就塗著自己的芭比粉來了,看唇形完整度肯定吃了早飯後又回辦公室補過妝,四十多歲了,對於這死亡色號依舊愛的深沉。
「作文先不寫了,先寫現代文閱讀……」她背著手一邊溜達看學生桌上的卷子,一邊提醒答題順序。「填空留到最後,能答完卷子的就寫上,寫不上也沒關係,不計入總成績。」這套卷子是兩個半小時的題量,縮減成了一小時四十分鐘後語文組討論捨棄了作文和填空。
韓飛一聽,當場兩腿一蹬差點飛升,攤坐在椅子上,課間他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從課代表手下挖出了兩道詩詞填空,竟然不算成績!
「試卷偏難,認真答題。」
仉星航在萬曉倩溜達過來時終於鬆開了手,佯裝翻卷子,漫不經心舔了下手指。
阮芳雨雙腿被壓麻,兩腿間隨著鬆開一酥,羞恥突如其來,他眉頭擰成了麻繩。
仉星航似乎看穿一切,包括他校褲下繃緊的小腿,笑著說:「哥,好好做題啊。」
兩節課考完試。萬曉倩前腳剛抱著答題卡走,教室裡就傳出了齊聲哀嚎。
「好難啊——」黃洋似乎是屁股上有個陀螺,一考完就迫不及待轉頭。「還沒複習就做這麼難的卷子,難哭了。」
阮芳雨不說話,但看面色是不容樂觀。
黃洋不敢給他添堵,問神色如常仉星航。「星航,你們南嘉卷是不是比這個更變態?」
「嗯……還好。」仉星航說:「改天送你兩套做做。」
「不了不了。」黃洋匆匆擺手。「沒那福氣。」
仉星航單手拄著臉頰,又把卷子來回翻了一下。就像是色盲眼中的枝葉繁碩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灰暗的東西。仉星航低垂著眼眸,瞳孔無光,好像無機質的玻璃,麻木、冰冷……
當優秀成為了尋常,被拋棄成為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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