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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教學樓後,眼袋發黑的萬曉倩才完全鬆掉了胸腔那口氣。難掩疲憊,打發揮手。「你們先回班上課,晚上放學去找我。」
為了處理打架糾紛,她把上午兩節課調到了下午,課都還沒備,得抓緊時間寫教案。
語文組在南邊,萬曉倩順著南樓梯往上。仉星航和阮芳雨沿中央樓梯回班,剛走到一半下課鈴就響了,喇叭裡緊接播放混著哨聲的運動音樂,地面連帶樓梯開始轟轟隆隆發顫。
上午第二節 是課間操,在音樂背景聲中,各班學生從教室裡出來,在走廊上匯成人流,順著樓梯魚貫而下,狗攆一樣。
阮芳雨站了一早晨不想下去跑步,退到牆角讓路。仉星航跟著他退過去。後背貼上牆,習慣性把兩手背在身後,他略低下頭,垂眸安靜站著,目光盯著斜前方地面。
讓人覺著他是犯了大錯在這裡罰站。
他此刻的神情和姿態,堪稱專業,比剛才在校長室那拙劣演技強太多了。
站隊只有五分鐘,同學們匆匆往下奔,甚至有人一邊往下跑一邊甩校服外套穿上,時間緊迫,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角落站了倆人。
阮芳雨餘光瞥見,不知道他突然表現得這麼乖是裝給誰看,無語嘟囔。
「神經。」
值日生留在教室擦黑板掃地,趁著班裡同學不在把凳子臺到桌上在搞衛生。正對門的窗戶開著,風颳進來粉筆沫在前三排亂竄。
擦黑板的嗆了一口沫沫,咳嗽著用抹布抽講臺上粉塵,喃喃嘟囔:「現在不都用無塵粉筆嗎?一中什麼時候能上點檔次。」他們的粉筆還是老式,寫著就掉沫。複習階段題量大,這玩意每節課都得消耗三斤,邊邊角角都沾,怎麼掃都不乾淨。
偏偏萬曉倩還好愛注意這塊衛生。
阮芳雨和仉星航進門,桌椅發出響動,各自坐下了。
他們落下了兩節課,需要補。仉星航在班裡除了黃洋和阮芳雨外,跟其他人都還不熟,這幾個做值日他不認識,沒話說,低著頭自己安靜翻書。
數學課代表正好是值日生一員,在前邊掃地,阮芳雨朝他仰頭。「姜冉,上節課老餘講什麼了?」
「沒什麼。」姜冉拿著笤帚抬頭,目光拘謹掃過仉星航後才落在阮芳雨臉上,推了推鼻樑上小眼鏡。「就對了昨晚卷子答案,講了幾個題。又發了份新的讓抽空做。」雖然只是高二下學期,但他們已經提前步入高三的一輪刷題。數學老師老餘頭是帶頭人。他用三十多年的從業經驗自創了一套輪迴刷題模式——在全班統一的大進度下,卷子以舊換新,學生用做完的卷子去換新的卷子。當場批,當場改錯。每個人可以根據自身情況調整學習節奏。像阮芳雨和課代表這樣的超過班級平均水平的,就可以多做兩張,增加手感和經驗。
韓飛這樣的,只要跟上大部隊別掉鏈子就行。分級衝刺在不聲不響間已經拉開帷幕。
阮芳雨屬於衝刺前排,今早講的那份卷子他昨天就寫完了。難度不大,只是錯了附加題的最後一問。阮芳雨錯過講解,準備找份卷子自己對下答案改改,然後再拿給老餘頭去換新。
他對姜冉說:「冉哥,把你的借我看看。」
水淺王八多,遍地都是哥。班裡每天哥來哥去的輩分早就亂了。唯一不變的只有誰求人,誰是弟弟這一真理。
姜冉比較要臉,被阮芳雨這麼叫騷的臉紅,低頭翻出改完的卷子遞過去。「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就問我。」他說完覺著這話有歧義,平常班裡只有別人問阮芳雨題目的時候,他很少有不懂的問題,等到他不懂了,班裡就沒人會了。又吞吐糾正。「我說的是字跡不清楚的……」
「好。」
阮芳雨展開卷子,眼皮一跳。「嚯——」就這卷子還會有字跡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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