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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其他長老紛紛響應：「蘇淮確實能力出眾，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的確是掌門的不二人選。」

上任掌門隕落於仙魔之戰，按天玄門門規，長老和劍祖不能兼任掌門，需從各峰弟子中選任。

掌門人選需經多人和多方面的考核，現今雖未到選任掌門的時期，但在天玄門弟子裡，異常突出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此刻，七位長老望向臺下的弟子，似乎都傾向於看上去更加聰明，處事玲瓏的蘇淮。

修仙天賦高，有處理宗門事物的經驗，甚至還自己請求下山歷練，斬妖除魔。

這個少年尊敬師長，友愛同門，在天玄門的風評極是不錯。

而……

當幾位長老的目光順勢從蘇淮過渡到還扎著小啾啾的少女身上時，互相交換眼神，都很默契地對視一眼。

雖然劍祖的這位徒弟天分也高，短短几年，便直接從築基升到了元嬰期，長得也很可愛嬌俏，很討喜……

但是……看上去呆呆的。

好像，不咋聰明，不懂變通，還很倔認死理的樣子。

眾人搖頭……

然而謝離修為高深，將幾位長老的心聲都聽了去。

於是，在幾位長老互相交換眼神後，謝離陰惻惻的冷笑忽地響起，似是陰冷的毒蛇緩緩滑過眾人耳際。

駭人又驚悚，幾位長老一個激靈，脊背僵直。

「幾位長老如此肆無忌憚地貶低本君的徒弟，看來，是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這話聽來輕飄飄的，只是，謝離身上威壓隨著尾音落下驟然爆開，像千斤巨石一般，重重壓在了幾人的心臟。

幾位長老面如土色，甚至有的人嘴角還溢位了鮮血。

「作為晚晚的師父，她被人小瞧貶低，我可是會很生氣的啊。」

男人眼尾揚起，餘光淡淡瞥了眼眾人痛苦的神情，勾唇愉悅笑著。

原本慈悲為懷的仙君，幾世輪迴之後，他那可笑的仁慈心早已所剩無幾。

尤其是，有關他的小徒弟。

謝離懶懶抬眸，看向臺下一身火紅的少女時，第一世的事情恍然浮現腦海。

或許，就是因為他所謂的仁慈和正道，他的晚晚才會被逼到番境地。

都是他的錯。

剛開始……謝離眯起眼睛，目光繾綣地看著小徒弟笑。

那時，他應該把他們都殺了……

「我們怎麼……怎麼敢不把您放在眼裡。」

平日裡溫和清雅的劍祖因為徒弟突然暴怒，對他們下此狠手，沒有絲毫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幾位長老皆是露出了恐懼之色。

謝離比他們更早進入天選門，堪稱修仙天才，很多年前便得了天玄門的劍祖稱號，修為成謎。

雖然他們幾人已有化神修為，但還是很難抵擋住謝離不斷加重的威壓，如若劍祖再不停手，他們全身的靈脈都會……

「我們幾人只是開玩笑而已，開玩笑而已……」清虛長老忙打圓場，擦了擦唇邊溢位的血，「師祖莫要放在心上，師祖的徒弟我們自然不敢小瞧，也不敢詆毀貶低。」

其餘人紛紛附和：「清虛長老說的是，還望劍祖手下留情。」

「那就好。」話落，謝離收回了威壓，一手支頤，眯眼笑，「以後晚晚還要仰仗各位長老多多關照了」

這笑仍如往常般溫和親切，但此刻在這幾人看來，卻莫名可怖……

眾人惶恐不已，騰的一聲全都站了起來，恭敬有禮地回：「劍祖嚴重了……」

…………

在臺下乖乖站著參加大典的小姑娘全然不知道高臺上有這一出插曲。

在她心裡，師父溫柔親切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