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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堯心情爽利了些,最後一桌菜做好,他壓根沒心情動筷子,仍在沙發待著。
沈央坐到他旁邊來,笑著問:“昨晚颱風,家裡還好麼?”
張昱堯心思淡淡,沒搭腔。
沈央跟他好幾年,算久了,偶爾他會跟她聊聊天,所以她對他家裡那點情況倒是瞭解一二,她問:“又跟家裡人吵架了?”
張昱堯瞟了一眼過去。
沈央知道他的脾氣,心裡犯怵。
未料他卻溫和笑開,說:“我媽嫌我沒出息,不能替她分擔,你知道的,我最擅長的就是花天酒地混日子,哪能扛得住事。”
這話,沈央以前也從他嘴裡聽說過,許多男人喜歡在女人跟前吹噓本事,反正吹破天了也就那麼回事,可他倒好,嫌棄自己比別人還殷勤。
聽他這語氣,不像是在妄自菲薄,更不像是在故作謙虛。
溫潤平和的口吻,道的是血淋淋的事實。
沈央當然不能順著他的意思回答,她說:“為人父母,望子成龍是常態,伯母也是愛子心切。”
張昱堯似笑非笑地看她好一陣,忽然伸手輕輕拍一拍她的臉頰,說:“你以後跟人生了孩子,千萬不能太愛子心切。”
以前沈央聽人說,張昱堯讀書的時候,在學校可是個風雲人物,家境優越,性格好,有才情,將來必定是學術界的一匹黑馬,眼看著前途無量。
當時他有個女朋友,才子佳人,十分登對。
有人問,後來呢?
那人說,後來啊,大概5年前,他就成了張本集團的副總,那年他25,研究生沒讀完。
女朋友呢?
早分了,出國了。
沈央愣愣瞧他一會兒,回答:“好。”
張昱堯慢慢收了笑意,把人壓在沙發上,儘管逞獸|欲。
……
週六晚,張昱堯去了趟醫院,看著在病床上躺了10年的男人,那副軀體幾乎油盡燈枯。歲月無情,它吸你氣數,扒你皮肉,讓你醜態畢露,讓你原形必現。
揭掉那副粉飾太平的皮層,原來你生來這麼骯髒。
這骯髒銘刻骨血,代代相傳,一大家子。
張從徠進病房,見到兒子在這兒出現,訝異之餘總算有了點欣慰:“來了?吃飯了沒有?”
張昱堯回過神,說:“還沒有。”
他難得來一次,張從徠想讓他在這兒多待一陣,但比起這個,她更心疼兒子晚上沒吃飯,索性讓他回去,反正來日方長,讓他改天再過來。
張昱堯也不逗留,走出病房。
自颱風天過去,晴了幾日,接著開始雨水不斷。
今日也是陰雨天,路上泥濘,溼氣充斥。
這會兒他開著車,一時之間想不到可以上哪,繞來繞去,就繞到了臨風會館。他泊好車下來,遠遠瞧見會館門口的石階上坐著個女孩。
張昱堯走近了才發現那是張愔愔,這瘋丫頭不知道又幹什麼瘋事,他過去推她腦門,張愔愔倏地抬臉,帶著些許驚喜的神色,在看清來人以後,又拉下臉來。
他問:“你在這兒幹什麼?明天不上課?”
張愔愔悶聲悶氣,“明天週末,休息。”
張昱堯不再理她,徑自走入會館,沒一會兒又走出來問:“你吃飯沒有?”
張愔愔皺起眉,不耐煩地回頭:“你不去找你的沈小姐佟小姐,煩我幹什麼?”
張昱堯不知道自己今晚哪來的閒心,過去拉她起來,“吃了飯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你杵在這兒當什麼鬼影?會館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話說完,冷不丁淅淅瀝瀝地落雨。
外頭不能待人,張愔愔只得跟著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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