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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似錦驀地抬頭,雙腿軟得險些站不住。
李謙輕笑一聲,「郡主,還得多虧了你,誰叫陛下防著所有人,獨獨從來不防備你。」
翟似錦指尖扣進掌心疼得滴血,近乎麻木地扶起長寧帝,思緒混亂中想去抹去他唇邊血跡,手指已經顫抖得不受控制。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向隱忍的李謙會突然做下謀逆逼宮的罪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補藥會被換成了毒藥。
她霍然回首,望向李謙的雙眼怒而猩紅,「難怪你今日催我進宮,是為了將我也困在宮中?」
如果她留在府裡,在察覺李謙逼宮的第一時間,勢必會跑去西山大營搬救兵。
但現在她被困在宮中,長寧帝連最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了她,現在卻要落在李謙這個亂臣賊子手裡。
一石二鳥,他真是好算盤。
李謙不答她的話,只大跨步上前來,將她身邊的錦盒奪走,開啟蓋子,赫然便是象徵皇帝身份的傳國玉璽。
翟似錦猩紅的眼睛狠瞪著李謙。
長寧帝彌留之際緊緊按著她的手腕,痛苦到五官扭曲,卻仍對她說:「逃……」
這是皇帝舅舅對她說的最後一個字。
隨後,他渾身癱軟無力,嚥下最後一口氣。
「舅舅……舅舅……舅舅!」
翟似錦滿手都是血,哭喊著搖著長寧帝的身體,可他再也沒了動靜。
李謙眼神中滿是嘲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吩咐道:「將清陽郡主帶下去,等太子殿下回宮之後,她便是大皇子送出去的大禮。」
士兵領命,上前幾步架起翟似錦的雙臂。
但翟似錦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忽然掙脫開,從髮髻中拔出一根銜珠蝶形釵,瘋了似的飛快朝李謙刺去。
殿中士兵大喊,「保護侯爺!」
李謙毫不猶豫地抽刀出鞘,一刀貫穿翟似錦的胸腹,隨即士兵一擁而上,森寒利刀一道道落在她的血肉之軀上。
疼,很疼。
皮肉下血液驟然火熱滾燙,隨著長刀起落血濺青磚,她橫倒在地,口中低喘謾罵道:「李謙……你不得好死……等皇兄回宮後,定要將你這等亂臣賊子碎屍萬段……」
濃烈的血腥氣在殿裡散開,駭人而瘋狂。
李謙低頭看著她,目光冰冷,嘴角揚著嘲諷,「留你一命已是仁慈,既要尋死,我便留你不得。」
她眼神渙散地昂著頭,看著李謙得意地轉身離去。
這種的人,將來必定不得好死。
約莫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祈求,下一刻,李謙帶著玉璽正要踏出殿門,卻只見半空中一道寒光呼嘯而至,他錯愕間還來不及後退,竟已被一箭封喉,頓時鮮血四濺。他驚恐地睜大雙目望向遠處,雙手徒勞地緊握住那支冰冷的箭,只嘶啞地發出一絲聲音,就已經仰天倒下,沒了氣息。
彌留中的翟似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儘管遍體鱗傷痛徹骨髓,卻笑著湧出熱淚。
朦朧中,她只聽到周圍兵刃交接,風聲悽厲,然後慘叫聲四起,一道模糊的身影下了馬,直奔著她來,將她從冰涼的地面上抱起來。
她已分不清是自己疼得抽搐,還是抱著她的人雙手在顫抖,只能撐住最後一口氣,無力地靠在那人臂彎裡,輕攥他的衣袍哀求道:「大皇子謀反……李謙搶走了玉璽,你快去西山大營找太子皇兄……找他……」
那人伸手擦著她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謹慎,像是在對待世間至寶,默了半晌,用肅冷沉穩的聲音道:「郡主,臣聽見了。」
翟似錦感覺身體裡的力量被漸漸抽離,意識即將徹底散去的那一刻,她用盡全力,努力看清楚了面前這個人。
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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