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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就可以跟他們賽著恩愛了。”
任瑾捂著胸口默默想象了一番那個場景,突覺一股惡寒騰空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
懟遍天下無敵手的文旌一回了靜齋,立刻由猛虎變回了小貓咪,弓起了身子,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推開臥房的門,拂開幔帳,見任遙合衣躺在榻上,臉上還蒙了一張雪緞絲帕,輕輕薄薄的絲帕上印出兩瓣豔若桃夭的丹唇。
他勾唇,盪漾開一抹燦爛的笑,放輕放柔了聲調,慢吟吟叫道:“阿遙……”
任遙立刻翻了個身,留給他冷冰冰的脊背。
這情況文旌在回來的路上已設想過了。任遙在茶肆裡生了那麼大的氣,回來肯定得給他臉色看,本來嘛,這事就是他做得不對,阿遙生氣也是應該,況且她當著方栩的面兒那般維護自己,想起來就窩心,因此他決定放下架子,好好哄一鬨嬌妻。
彎身坐到榻上,文旌開始發自肺腑又極其誠懇地剖析自我:“阿遙,我知道你生氣了,你生氣也是應當的,我這一次是自作主張,總覺得自己很能耐,有力挽狂瀾的本事,所以一旦把事情都計劃好了就去做,也不知應該與你商量。但我……”他垂斂下眉目,透出幾分憂鬱:“我怕你不會同意,不願意我去涉險。”
任遙騰地從榻上坐起來,凝視著文旌,道:“我現在依然不同意,我不願意你去涉險,你能聽我的嗎?”
文旌低著頭沉默了許久,緩緩地堅定地搖頭。
“阿遙,只這一次,等這些事情結束了,往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任遙抓住文旌的手,道:“南弦,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強大,你不是刀槍不入,人都是血肉之軀,有些苦有些痛沒有你想得那麼好捱。”
文旌凝睇著她的眼睛,問:“阿遙,你會想你母親嗎?想起她來的時候還會難受嗎?”
任遙抓他的手顫了顫,偏開頭,不說話。
“今天老師對我口出惡言,其實字字句句都沒有錯,他失去了自己的妹妹,憑什麼要對殺人兇手的兒子假以辭色?有些人生來就有罪,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現在回想起來,義父視我如親子的十幾年,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看到我的時候,會不會想起自己心愛的妻子就是死在我的母親之手?他又會不會痛苦?”
任遙咬了咬牙,堅定道:“你是你,她是她,她作惡多端,可你沒有,你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惡人作孽,自有天收,不該把無辜的人拖下水。”
文旌望著她又沉默了,許久,才過分沉靜地搖頭:“自有天收?老天太忙了,根本無暇顧及人間的恩怨,所以,這一切還是需要人來了結。”
“那這個人也不該是你!”任遙一急,聲音宛如驚弦,嘶啞開來:“父親,我還有兄長,我們都視你為家人,從來都沒想著要你替我們報仇……”
“我知道。”文旌撫住任遙的背,緩緩輕拍,一下一下安撫著她,柔聲道:“正是因為你們對我無所求,所以我才應當為你們做些什麼。況且,也不全是為了你們,這裡面還有我父汗的一條命。”
文旌腕上用力,將任遙攬入懷中,懷中溫溫軟軟的盈實彷彿可以抵消他心中掩藏已久的那份傷痛,他輕呼了一口氣,道:“我真得很想當面問問她,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
初夏之季,京中局勢也如這時節一般,變得慵懶緩和下來。
原先鬧得沸沸揚揚的延齡太子與殷如眉一案,因為證人暴斃而暫且被擱置,刑部最該舒了一口氣,畢竟這麼一個燙手山芋甩出去,官署同僚們都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了。
而最初蓄勢待發要替趙延齡討回公道的老臣們也都無了用武之地,憤憤不平了些許日子,也漸漸沒了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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