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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乃是渤海殷氏的家主。”他慈和地看著任遙:“你該叫我一聲外公。”
任遙嘴唇翁動了幾下,最終還是默然站著,沒有說話。
殷天樞會意,也不與她計較,喟嘆道:“你長得真像你的母親。”
話音剛落,文旌敏銳地覺出身後有些異樣,他回頭看去,見剛才引他們進門的那個中年男子畏畏縮縮地站在門邊,探出一小半身體,目光卻無比大膽貪婪地投注在任遙的身上。
他當即冷下臉。
“關山,你退下。”殷天樞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責備下人的冒失無禮,只是有些無奈。等關山走得沒了影,他才道:“他是我的義子,也是與如眉一同長大的義兄,自如眉不明不白的死後,他就央求著我查明真相替如眉報仇,求了十幾年,自己也像沒頭蒼蠅似得追查了十幾年……”
這話僅聽聽便覺心酸,任遙回身望著關山離去的方向,心中對他無禮的厭惡蕩然無存,只是心想,大約她真得很像母親吧。
文旌仔細觀察著任遙的神色,又看了看門外天光,道:“殷老先生有話請快說吧,家父與家兄快要回家了,我和阿遙還得及時趕回去,不便在此多留。”
殷天樞沉默了片刻,道:“我這次來長安是受阿遙的父親之託……”他抬頭掠了一眼兩人,繼續說:“至於具體來做什麼我也不便說,你們若想知道只管回去問任廣賢,就算他不肯說,過些日子你們也就知道了。”
“這是為如眉。而為我自己,一來想親眼見一見阿遙,了卻自己一樁心事;二來想見一見阿遙的舅舅。我那兒子自五歲起便被他母親帶到了長安,自從那以後我們父子再沒見過。我眼瞧著沒剩多少日子了,想在閉眼前再見一見他,再順帶看看他這一脈有沒有成器的後輩……”
自北狄作亂以來,北疆各部族的動向皆處在大端密探的監視之下,事無鉅細,皆化作了密報堆疊在鳳閣文旌專用的那張案牘上。因此殷天樞話中的深意與無奈,以及殷氏如今的處境,文旌一清二楚。
殷天樞年輕時風流,揹著夫人同侍女暗通款曲。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殷如眉的母親是個性情剛烈的女子,一氣之下帶著殷家嫡長子跑來了長安,從此音訊全無。
殷天樞大約也是賭了一口氣,立即將侍女扶成了繼室。往後數十年,這繼室生了幾個兒子,兒子們又生了若干孫子,眼瞧著是人丁興盛,可偏偏一個比一個紈絝,一個比一個荒唐,將殷家攪得烏煙瘴氣。
可憐這真正由文墨積澱、歷史悠久的百年世家,卻愣是找不出一個可堪大用的後繼之人。
眼瞧著殷老太爺行將就木,那偌大的家業倒成了他難以割捨的心病,所以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那幾十年未謀面的兒子身上。
任遙面容溫靜,毫無波瀾,彷彿是在聽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著不相干的話,她問:“您為何不讓父親帶您去見?”
殷天樞未接話。
任遙瞭然:“定然是父親替您傳過話,而舅舅不想見吧。”她乾脆道:“既然舅舅不想見,那您找我也無用。”
殷天樞凝著她看了許久,認命似得嘆了口氣:“也罷,我早知這些都是強求不得的事。”
他或許是病得太重,人也太老了,再看不出半分當年舍妻棄女的狠絕,只好像一個普通的遲暮老人,邊為自己年輕時的過錯受著懲罰,邊拖著病體殘軀費力補救。
文旌和任遙臨出門時,殷天樞叫住了他們,將自己身後的少年郎拉到跟前,啞聲道:“這是我庶兄的孫子,名叫殷漸離,也算是後一輩裡出挑的,我打量著若是那日我不行了,讓他承我之位,當殷家新任的家主。”
殷漸離衝任遙和文旌一揖,道:“表姐,表姐夫。”
文旌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劍眉星目,倒十分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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