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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起了蓑衣一角,露出裡面煞白的縞素麻襟,文旌回身凝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曾曦迎出來了。
“出什麼事了?那些人是誰?”
曾曦嘆道:“是殷家的人,殷家老太爺今早走了。”
文旌心裡一咯噔,聽曾曦繼續說:“聽說是知道了他送進京的內官被殺,一口氣沒上來,等郎中趕到時已來不及了……”
文旌心裡說不出是何滋味。
按理說,他是阿遙嫡親的外公,是正兒八經的長輩,但十幾年來關係疏離,彼此之間也不見得有多少感情,到了他這兒更是跟路人無異。
但那個可做關鍵證人的內官畢竟是他費心尋來,又跋涉千里給送進了京,最終還因這內官而死。
不管殷天樞本身含著多少算計私心,可終歸他是為延齡和父汗出了力,還折了一條命在這上面……
文旌並不喜歡欠別人的情,哪怕是死人的。
他們走到了廊廡下,雨水順著廊簷絲絲縷縷落下,伴著綿延不歇的落雨聲,文旌朝江憐招了招手,道:“你替我去一趟北疆殷家吧。殷老太爺這次來京身邊跟了個殷家的後輩少年,叫殷……殷漸離,聽他生前的意思,想讓殷漸離繼任家主。殷家的情況我有所耳聞,那些不成器的後輩倒是窩裡橫的好手,殷漸離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你跟在殷漸離身邊,就說是受了本相的指派,幫他服眾立威,順利繼任家主。”
說罷,文旌將腰間的思寤解下遞給江憐:“若實在不好料理,就殺幾個出頭冒尖的,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江憐遲疑著未接,道:“這劍……大人從來不離身的。”
文旌握劍的手一滯,隨即溫和笑開了:“現在跟在北疆的時候不一樣了,我在自己的家裡,身邊都是我的家人,我並不是時時刻刻離不開它了。”
他的笑容便如這簷瓦之外的和風細雨,清淡澹靜,卻好似能將人的心化開。
江憐躑躅片刻,上前去把思寤接了過來。
“去了殷家之後,幫殷漸離順利繼任家主你就回來,至於以後能不能坐穩,那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跟咱們再無干系。”
江憐一一應下,倏然偏頭看向文旌身後,微微躬身喊了聲“夫人”。
任遙換了件素淨的雪緞交襟紗衣,只在裙裾處繡了幾支不甚惹眼的紫藤花,她洗淨了脂粉,素著一張臉,看上去精神尚可,並不見憔悴,只疑道:“江憐要去哪兒?”
文旌握住任遙的手,溫聲道:“我讓他跟著殷漸離去一趟北疆。”
任遙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睫宇微微垂下,緘默了許久,才道:“這樣……也好。”
任瑾扶著任廣賢從內院裡出來,兩人同任遙差不多的打扮,素衫皂靴,卸去了絲絛佩飾,乾淨淨的一身長衫到底。
文旌隨口問:“父親和兄長要出去?”
任瑾道:“我們打算去一趟殷家在長安的宅子,大概過幾天殷老太爺的遺體就要被送去北疆了,臨行前再見最後一面。”
他說得爽朗乾脆,但任廣賢卻是眼底閃過一片晦色,不太自然地看向文旌,道:“南弦,我帶著阿遙和阿瑾去便可,你在外忙了半天,在家裡好好歇息吧。”
任瑾立刻向父親投去質疑的眼神,但被對方眼風一掃,像是立刻想到了什麼,訕訕地將視線收回來,輕咳了幾聲,附和道:“是是,南弦你在家歇著吧。”
文旌像是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果真流露出幾分疲色,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哈欠,道:“好,兄長和父親慢走。”
任瑾扶著任廣賢走在前頭,任遙估摸著他們大約聽不到這邊的動靜了,湊到文旌跟前,仰頭衝他小聲道:“等我回來就告訴你為什麼不想讓你去……”
文旌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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