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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熱門的兩戶,姜國公和鎮遠將軍便都是魏太后的人。
文旌斂過冗長的衣袖,斟了兩杯茶,讓扶風遞給趙煦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口,道:“咱們初來乍到,時局不明,總得想個法兒摸一摸各方各派的脈絡,有什麼比立後更直接有效的?”
趙煦眨了眨眼,垂頭喪氣道:“你的法子是好用,這不,各路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可……”他握住了自己的衣襟,羞澀且幽怨地看著文旌:“總不能假戲真做,把朕賣了吧?”
文旌面不改色道:“我看也沒什麼不好,你這年歲若是正常的皇家子弟孩子都該有好幾個了。”
趙煦聽他一副事不關己的腔調,怒從心來,咬了牙瞪他:“好呀,朕立後就立後。什麼姜國公千金,鎮遠將軍千金,朕統統都不喜歡,朕喜歡的可是任家大小姐,朕對任遙一見傾心,非她不娶,朕想和文丞相親上加親。”
文旌清冷冷道:“你做夢。”
“朕還就做了!任遙是你的義妹,又不是你的夫人,你憑什麼霸著她不讓旁人喜歡?”
文旌心裡被他撩撥起幾許火星,正想發作,但見趙煦一臉得色,好像是要故意激怒他,便強自按捺下火氣,沉冷道:“不用擔心,他們都不會如願,我是不會讓魏太后的親信成為大端皇后的。”
只要是文旌的保證,便定會做到。
趙煦長舒了口氣,默了默,瞳眸中又漾開了意味不明的柔雋淺光,他試探著問:“那……能不能讓朕自己選?”
文旌到了這會兒才品出些味來。
他將手中茶甌放下,饒有興致地看向趙煦:“哦?你是心裡有人了?”
“沒有!”趙煦霍得站起身。
然而皇帝陛下的否認顯得很沒有說服力,因為他那俊秀的臉頰悄悄爬上了可以的紅暈,且一雙明眸目光閃爍,再也不敢直視文旌。
文旌好奇心大盛,調整了坐姿正要刨根問底,趙煦先一步道:“天色已晚,朕要回去了,朕知道丞相盛情,想留朕吃飯,但朕吃不慣外面的飯,所以,不必客氣了。”
聽他這樣說,江憐和扶風默默對視了一眼,各自在對方的眼睛裡覓到了鄙夷的神色。
還吃不慣外面的飯?從前在北疆時,他比誰吃得都多,吃得都香,才入京幾天,就飄得不成樣子了。
然而他們只敢自己偷著腹誹,不敢明著諷刺,因他們誰也不是文旌……
文旌哪肯放過他,早一個眼神讓金明池堵住門,正想嚴詞逼供,扇窗外飄進侍女的聲音:“二公子,晚膳好了,大公子請您去前堂。”
文旌蓬勃的求知慾只得暫且收起來,囑咐了金明池親自送趙煦回宮,他整理了衣襟,領著江憐和扶風去前堂。
那位被文旌帶回來的姑娘早早地託付給了任瑾,任瑾極周到地讓侍女帶姑娘下去沐浴更衣,又以上賓之禮把她請去了前堂。
任廣賢知道是文旌帶回來的,頗為新奇,因那小子在他眼裡就是個冰山鐵壁,拿刀子都未必能鑿出花來,更別說能帶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回來。
因此他拿出了操碎心老父親的慈祥,跟這位舒姑娘聊起了家常。
被冷落到一邊的任瑾和任遙對視了一眼,挪到屏風後,開始商議。
任瑾偷瞄了一眼任遙,故作凝重道:“南弦不會隨便把姑娘帶回家的,此舉定有隱情。”
任遙極為認同地點了點頭,驀得,眼睛一亮:“沒準兒是心上人……”
任瑾怪異地看看她:“是心上人……你不擔心?”
任遙眉梢滿溢著喜色,雀躍道:“如果是心上人就太好了!咱們這就給南弦修園子,讓他成親、生子,等他安頓下來,就不會再走了。”
“等等……”任瑾道:“三年前,你不是和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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