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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笑道:“你這麼說可讓我傷心了,枉費我剛才在裡面替你打聽了半天,連犄角旮旯裡的秘聞都挖出來了。”
隔著一道車幔,隱約見車裡的人偏頭看過來,似乎很想知道他口中‘犄角旮旯裡的秘聞’,但礙於面子,還是一言不發。
金明池也不跟他計較,只自顧自說起來:“原來啊,北衙府司去抓人時你的任家妹妹正在跟人相親呢。”
文旌的心神正在‘你的任家妹妹’幾個字上轉悠,驀地,腦子裡有根弦繃緊:“相親?”
“可不,據說是雙方長輩都十分屬意的親事,對方也是一表人才的富家子弟,跟任妹妹很是般配呢。”
金明池這一張嘴就是騙人的鬼,三言兩語就把‘男方姑姑撮合’說成‘雙方長輩都十分屬意’,把一個流連勾欄的花花公子說成‘一表人才的富家子弟’,說完了,他還頗為期待地挑起車幔去近距離看文旌的反應。
文旌那張臉如霜雪覆面,什麼表情都沒有,亦看不出什麼情緒波瀾,一雙眸子淡淡地掃了一下金明池,“把車幔放下,走。”
金明池掛在車窗上,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今日特意推了老千歲的宴邀,還換了身便服出來,是想辦完了公事之後回家的。”他嘆了一口氣:“真是天公不作美,偏偏出了這麼檔子事,你家裡人會不會誤會你是因為你手下的人誤抓了任妹妹,你不得已才回去的……”
文旌瞥了他一眼,似是對他的聒噪很是不耐煩,微揚了聲音:“走。”
“等等……別走,快停下,我還掛窗上呢……”
扶風和江憐憋著笑把金明池抱下來。
……
暮色沉沉,暗藍色與白色在天邊融為一線,晚霞斑斕的光芒落到堂前,照亮了跪在裡面的纖纖少女。
正座上坐著一個大約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眉目端雅,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秀氣度,只是面色蒼白,滿是憔悴病態。
正是任府的當家,任遙的父親,任廣賢。
他嚴厲看向跪著的任遙,叱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倒是能沉得住氣不跟家裡說!”
見任遙默不作聲,垂眉斂目,低聲道:“父親近來身體不好,我怕……”
“你怕什麼……”任廣賢一口氣沒提好,嗆了一下,拿帕子捂著嘴好一陣咳嗽,道:“爹的病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他想起長安內外一片肅殺景象,不由得後怕:“你知不知道,北衙府司每日裡押送上百個犯人去廣德門外斬首,據說那裡的地都被血浸透了,血色洗都洗不掉。萬一衙役憊懶,不好好核對身份,直接把你拖出去了,你怎麼辦?”
任遙低著頭嘟囔:“那不是草菅人命嘛……”
“你說什麼?”任廣賢剛提聲問了一句,又開始咳嗽。任瑾親自斟了一碗熱茶喂他喝下,溫聲道:“父親,總歸是有驚無險。阿遙也是擔心您的身體,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別跟她計較了。”
話音剛落,外面一陣迅疾的腳步聲,曾曦進來,喘著粗氣隱隱透出興奮,道:“老爺,二公子……哦不,丞相,丞相回來了!”
堂屋裡一陣靜謐,驀地,父子兩人反應過來,忙站起身,任瑾緊抓著任廣賢的手,顫顫發抖,按捺不下的驚喜激動,道:“父親,南弦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兩人忙出去,疾步去府門口迎他。
曾曦見這父子兩的高興樣兒,不由得也咧嘴笑,剛要隨他們出去,一回頭正見任遙獨自站在席案前,睫宇低垂,宛如蝶翅輕輕顫著,看不清眼底流轉著何等情緒。
曾曦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躑躅良久,終化作一言:“小姐,二公子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新文!嶄新的!
第2章 卿相
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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