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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應下,道:“早就收拾好了,老爺那邊也吩咐了好多遍了……”他數算著日子,想起府裡這些日子裡裡外外圍著那個小院子忙活,不免有些忿忿:“就算是當了丞相,不至於連回趟家的功夫都沒有吧……滿朝那麼多一品大員,難道各個都忙得連家門都不進?”
他將話說到此,突然想起什麼,靠近任瑾,壓低了聲音道:“大公子,您說……二公子會不會因為小姐的事記恨咱們家了?當初小姐對他也是夠絕情的……”
管家曾曦是自任老爺微時便跟在他身邊的,在下人面前的體面威望自不必說,他看著府裡三位公子小姐長大,誰也沒拿他當僕人,平日裡都是曾叔的叫著。再加上任家並非官宦門第,沒有那麼多瑣碎規矩,管家偶爾議論幾句主人家的事,誰也不會挑他的理。
更何況還是對著這個脾氣頂好、溫潤和煦的任家大公子。
任瑾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別再提了。再者說,什麼咱們家?南弦也是咱們家的人,誰也不準把他外出去,以後你說話得注意點。”他的聲音一貫平波無漪,可到了最後卻平添幾分嚴厲的意味。
曾曦難得見任瑾冷下臉跟他說話,又自忖剛才確實是失言了,忙恭謹道:“是,是老奴說錯話了。”
兩人走過丈室,穿過一條抄手廊,快要出院子了,任瑾突然想起什麼,隨口問:“小姐呢?怎麼這大半天院子裡清靜得很,她出門了?”
曾曦目光閃爍,陡然生出幾分慌亂,抹了抹自己的綢袖,含糊道:“沒見出門……興許是天冷了,不願意出來鬧騰了吧……”
任瑾在院子盡頭的垂花拱門前停住,想了想,轉身道:“我還是去看看她吧,這外面官兵到處抓逆王餘孽,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惹出什麼禍來。”
“大公子……”曾曦忙追上去,擋在他面前。
任瑾狐疑地看向他:“曾叔,你老實跟我說,阿遙又怎麼了?”他見曾曦低著頭不語,沉聲道:“外面的情形你都知道,北衙府司連抄了幾百戶高門大府,刑部大牢裡的犯人據說都快盛不下了,這個時候阿遙若是惹了什麼亂子,你再一昧地縱容替她遮掩,那你就是她的幫兇。”
曾曦哀聲道:“就是這抄家惹的禍……馮府被抄了,官兵去捉拿馮家小公子的時候,他正好跟咱們家小姐在一處,那些沒眼的官兵連同小姐也一起抓走了……”
任瑾大驚:“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曾曦嘆道:“小姐派人回來送過信了,因這一波逆王之亂株連甚廣,北衙府司只顧著抓人,錯漏甚多,許多被錯抓了的家屬已鬧上門去了,如今正在逐一核對所抓人的身份,一旦發現抓錯了會立即釋放。小姐特意囑咐不要驚動老爺,他身子不好,前幾天還吐了血……”
聽他這樣說,任瑾神色緩和了許多,但俊秀的眉眼間仍浮著些許憂慮,踟躕了片刻,轉身道:“備馬車,我去一趟北衙府司。”
……
大名鼎鼎的北衙府司衙門在東城的廣盛巷,建於太宗元譽年間,主管京城的刑名治安。
衙門是一座重簷屋閣,其下九層高的石階,左右兩側各一隻石獅子,巍峨氣派至極。
只是如今,這氣派的衙門前密密的擠滿了人和馬車,排隊等著領人。
幾個身著甲冑、腰間掛著佩劍的郎將將人群團團圍住,不時吆三喝四地維持著秩序。
被推搡了幾把,被吆喝了幾聲,裡面的人開始煩躁起來。
“這叫什麼事?分明是他們抓錯了人,如今倒像是對待犯人一般地把我們驅來趕去,到底是改朝換代了,京城的天地都不知道姓什麼了。”
另一人道:“還能姓什麼?姓文唄,聽說新登位的小皇帝可對丞相大人言聽計從,御出的詔令都是丞相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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