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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眸子暗淡無光,沉沉到底,像是彤雲密佈的陰雨天,半點光亮也透不出來。
曾幾何時,她也是明媚清澈的少女,書香門第,飽讀詩書,蕙質蘭心,往人群中一站,宛如春露朝雨敷養出來的嬌花,可現在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十足的閨中怨女。
任遙覺得肯定是趙煦那狗皇帝跟文旌合謀逼婚了,所以她一進家門,就氣沖沖找文旌算賬去了。
“她不願意?”文旌臉上的詫異之色極為生動,半點虛偽作飾也沒有:“我跟陛下定此事之前是找雨蟬問過的,她親口說願意的。”
任遙心道雨蟬跟自己也說願意,可那個樣子,映在臉上的就是口是心非四個字。但慮及此,她心裡又浮上幾層疑慮:“你去問的,還是陛下去問的?”
文旌瞭然:“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去問的,我避開陛下親自去問的。”他揣摩了一下剛才任遙那複雜的神情,覺得有必要替趙煦辯解一下:“就算是陛下,也不可能做出來強娶逼婚的事。前些日子他只是不想娶跟魏太后有瓜葛的女子為後,說是要逼雨蟬嫁他也只是說說而已,真到了最後一步,他還是要再問問雨蟬的意思。”
他神情堅定,表現出對趙煦的人品深信不疑。
任遙默了默,突然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向文旌,放輕放緩了聲音,問:“南弦,你……知不知道姑娘家有可能口是心非?”
文旌:??
任遙繼續循循善誘:“口是心非的意思就是嘴裡說著不想,可心裡非常想。嘴上說著想,可心裡快膈應死了。”
文旌:……
任遙上前一步,鼻尖幾乎要抵到文旌的臉頰上,輕聲道:“你當時有沒有注意雨蟬的表情?她臉上有沒有嬌羞?臉色有沒有發暗?眼睛有沒有神采?”
文旌:……
當年國子監裡的佼佼者、科舉中過五關斬六將、對無數晦澀難懂的文字典籍都輕易拿下的文大丞相罕見得流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這種茫然無措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他丟擲了一個反擊似得問題:“她為什麼要口是心非?”
任遙:嗯?
她想要收回前傾的身體,卻被文旌眼疾手快地箍腰釦住,他的手撫在那柔軟細膩的絲緞上,輕輕摩挲,臉上卻一本正經:“她知道我的為人,也知道陛下的為人,她也不是虛榮貪戀的人,心裡若是不願意為什麼答應?”
任遙抿起唇角,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對啊,依照她對方雨蟬的瞭解,如果她不願意,哪怕是九天神仙也別想勉強她做什麼。
她行過及笄之禮多年,又是國子監祭酒的獨女,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文官清流出身,這些年登門求親的人就沒停下,可愣是被她逼著方祭酒全都回絕了。
在崇尚宗法的長安城裡,可想而知她得有多堅毅才能頂住,這樣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強悍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太可能會委屈求全。
任遙歪著頭思索了一陣兒,不十分肯定地心想,難道真得是自己多心了?難道雨蟬就是羞澀?
她一抬頭,卻見雙手環腰摟著她的文旌眉宇微皺,眸光深邃複雜,彷彿有巨大的疑團擱在面前,難以想通。
見任遙仰了頭在看他,又忙將疑色斂去,垂眸看向任遙,微微一笑:“陛下答應了我一件事。”
任遙見文旌笑得眉眼彎彎,眼底透出瀲灩春意,奇道:“有什麼事是你做不成還需要陛下幫你的嗎?”
文旌一臉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
任遙如墜雲裡霧裡,想要追問,卻被文旌含糊不清地岔了過去。
任遙接連好奇、猜測了好幾天,終於有了答案。
韶關戰事驟起,北狄步步緊逼,大端節節敗退,敗績一天三傳,幾乎快要把趙煦的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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