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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的鐵勒可汗繼任者才有資格紋紅眸。”
任遙的心隨著他的話不自覺下沉,可還存了最後一絲僥倖:“那關於紅眸有多少人知道呢?”
文旌道:“草原之內,上至部落首領,下至普通牧民,人盡皆知。”
那麼霍都一定也是知道的了……
任遙回想他剛才詭異的舉止和看向文旌的眼神,忖度他十有八九是已經看穿他的身份了。
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當年鐵勒部落的全軍覆沒甚是蹊蹺,那種程度的戰敗,絕不會僅因為外力,必定是內部有叛徒。
而霍都也說過,是魏鳶把行軍方略洩露了出去,但她一個婦人,哥舒耶奇會把詳細的行軍方略告訴她嗎?
所有指向都是當年哥舒耶奇的身邊有叛徒,而且是他極為倚重信任的,能直接接觸到最核心機密的行軍方略。
也正因如此,多年來雖然父親想方設法尋找當年倖存的鐵勒舊部,但他始終將文旌的身份捂得嚴嚴實實,不與外人道。
想到這兒,任遙突然覺出一絲怪異。
沒有來由的怪異,好像迎面突然襲來,想探個究竟時又驟然遠去,甚至她自己也不明白,剛才那電光石火間的一瞬,是因為想起了什麼才會有這種怪異的感覺。
文旌垂眸看向任遙,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霍都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任遙老老實實地點頭。
文旌意味幽深的一笑:“這是好事啊,看樣子他並不信任義父,不然義父也不會費這麼多周折讓你代他來見霍都。如果他看穿了我的身份,那麼起碼他是會信任我的。”
“可……”任遙蛾眉長斂,憂色難消。
“你是不是擔心當年的父親身邊會有叛徒,而霍都並不能完全消除嫌疑,畢竟那一戰那麼慘烈,可是他卻活了下來。”
任遙下意識點頭,可點到一半,想起什麼,神色一僵,古怪地看向文旌:“你怎麼知道?”
過去的那十年,父親雖然從未放棄對鐵勒舊案的追查,但他很少會在文旌的面前提起,甚至於在文旌當年離開長安之前,任遙對這些事也知之甚少。
對於這些隱秘的事,需要去探聽,去聯絡,父親只會讓兄長知道,讓兄長去辦。
而在文旌離開長安的這三年裡,任遙才逐漸開始留心關於當年鐵勒舊案的一切。
文旌凝著任遙秀致的眉眼,神色淡淡,搖了搖頭:“我們畢竟住在一個屋簷下,就算你們有心想要瞞我,我也能猜出來幾分。”
猜出來幾分……那到底是幾分呢?
任遙心懷忐忑地想著,卻覺頰邊一暖,文旌摸著她的臉,神情溫柔,溢位些許憐愛:“阿遙,你別擔心,我不會再逼問當年的事了,我知道……或許你根本就不想提,你的心裡也很難受。”
她越發心如擂鼓,緊張至極。
文旌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正想問個究竟,江憐推門進來了,他一眼看到文旌箍在任遙腰上的手,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微微將頭偏開,硬著頭皮道:“大人,那賭坊老闆想要見您。”
文旌鬆開任遙,和緩一笑:“正好,我也想見他。”
從文旌一進門,霍都就緊盯著他,視線銳利如刃,像是要剖開眼前人的表層與偽裝。
文旌緘然不語,隨意坐到榻前的梨花木凳上,由著他看。
良久,霍都臉上的急切探尋逐漸化作迷茫、疑惑,甚至凝著文旌那張如冰雪雕琢的臉,還帶出幾許悵惘、傷戚。
“你……是阿毓?”
文旌垂下眼睫,略遲疑幾分,抬起頭,直迎上霍都炯炯的視線:“霍都叔叔,許久不見了。”
霍都那滄桑渾濁的瞳眸陡然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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