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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
當年任廣賢逼著他棄姓‘哥舒’,改姓‘文’,就此隱沒自己的真實身份,日以繼夜地寒窗苦讀,就是為了他日後的仕途。
三代之內不得入仕……這可是懸在哥舒毓頭上的一柄劍,只要他還以哥舒毓的身份示人,那麼這天家明堂,錦繡仕途,就註定與他再無關係了。
文旌自內心深處感到了難以言說的哀慼,甚至勝過了他發現他最敬重的兄長和最心愛的女人合謀騙他的那一瞬。
他垂眸壓抑了一番心中湧動的情緒,重新抬頭,看向他們:“這麼說,你們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
任瑾點頭:“我和父親商量過了,若是從一開始就把哥舒可汗的案子掀出來,一來沒有證據,師出無名;二來太招眼,恐在朝中掀起波瀾對你不利。不如先從母親的案子開始,當年母親死於非命,此案仍舊懸在京兆府,久久未破。藉由舒檀姑娘的口重提,自有人會在朝堂上向陛下懇求重新徹查此案,到時你只管置身事外,不必插手。”
“你們想讓誰去提……”文旌的聲音漸漸息了下去,沉吟片刻,不自覺地咬了咬牙,沉聲道:“阿史那因。”
任瑾道:“阿史那氏與殷氏交好,又定有姻親在,由他提出再好不過。且阿史那因是外邦之臣,又是烏勒王子,不管是陛下還是朝臣都會給他幾分薄面,不會拒絕。”
“定有姻親?”文旌輕挑唇角,冷冷一笑,眸光雪亮地看向任遙:“他這麼一提,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和阿遙有婚約了,哪怕這門婚約再牽強,再做不得數,所有人也都會認定了。”
任遙此時已微醺,目光渙散,臉頰紅彤彤的,嬌面若敷了厚重的胭脂,聽文旌提她的名字,騰得坐直了,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頗為大義凜然道:“沒事!為了我母親,為了哥舒叔叔,我願意犧牲小我,成全大家……”
說罷,她很是驕傲地看向文旌,下頜微抬,目光中流露出隱隱的期待,好像在等著文旌誇她一樣。
文旌面無表情地定定看著她,良久,冷哼了一聲,站起身。
他招呼小廝把兩輛馬車驅趕過來,眼見任瑾攙扶著搖搖晃晃的任遙要上後邊那一輛,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大哥。”文旌雪顏清透,眸光深邃,幽幽地將任瑾看住,慢慢地問:“既然義母的案子是懸案,至今未明,那麼你和父親又為什麼那麼肯定,從她的案子查下去就可以牽扯出當年的鐵勒舊案。莫非,你們知道義母是被誰所害?或者說,你們也知道我的父親是被誰所害……”
任瑾望著文旌那雙精光內蘊的眼睛,驀得,一個激靈,只覺脊背發寒,迅速冒出冷汗來。
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搪塞過去,又怕貿然解釋會再被精明的文旌看出破綻。便只好硬著頭皮躲避開他探尋的視線,扶著任遙徑直往馬車那邊走。
剛走了幾步,只覺懷中柔緞一滑,再抬頭,見任遙已被文旌箍住手腕拖進了他的懷裡。
文旌從後面環過任遙,將手扣在她的肩胛處,道:“既然是我灌醉的,那麼理當由我來照顧。”
說罷,他彎身將昏昏沉沉、半醉半醒的任遙打橫抱起,一路抱回了自己的馬車裡。
任瑾看著他們的背影,生怕任遙醉得迷糊會被文旌套出話來,剛抬了手張了口想制止,可又不知該以何種理由制止。
避嫌?
認真論起來,他也是父親收養的孩子,並非阿遙的親兄長,若要避嫌,他也該避。
且再阻止下去,恐怕要惹惱了文旌,萬一他較起勁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算了,由他們這對冤家去吧。
文旌將任遙放到馬車的坐席上,端凝她的臉,發覺紅得厲害,像是玉質的底子上開了一雙濃豔的花兒……
他從袖中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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