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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不由得凝了心神看向文旌。
文旌穿了一件雪色素衣坐在榻上,睫宇低垂,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靜,遠遠乍一看也看不出什麼波瀾,他彷彿也並沒有覺得任遙的話有什麼不妥,只是在任遙將要走時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阿遙……”
他嗓音微啞,“你留在這裡,去屏風後。”
不等看任遙有什麼反應,江憐先吃了一驚。
忽聽院子裡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回身一看,見屬於魏太后的鳳欒儀仗已慢慢移近了。
他也顧不上再去勸什麼,只衝屋內提醒了一句:“大人,太后已經到了。”便退到一邊,同扶風一起跪迎。
任遙本怔怔發愣地看著文旌,驚江憐這麼一提醒,倒反應極快,迅速將文旌的手擼下去,靈敏迅疾地跑到屏風後,把礙事的裙角掖好,妥妥地躲在後面。
外面起先只有輕微的腳步聲和衣料窸窣的聲音,緊接著便傳來文旌那寡淡的嗓音:“臣拜見太后。”
魏太后道:“文相有傷在身,不必多禮了。”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婉轉動聽,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一如任遙印象裡的那個當年婀娜秀姿,顧盼傾城的哥舒夫人……
任遙不敢探頭出去看,但聽動靜,大概文旌又坐回了榻上吧。
魏太后只噓寒問暖了幾句,便開始切入正題。
“哀家今日聽說了鎮遠將軍的荒唐行徑,心中也是氣憤不已,聽聞文相已下令將他關進了刑部大牢……這固然是他咎由自取,但說回來,舒城畢竟是鎮遠將軍,掌管京畿二十萬大軍,多年來也算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他往日的辛苦上,這件事就作罷吧。”
她這一番話說得委婉客氣,可謂是給足了文旌面子。
但文旌端坐在榻上,斂著袍袖,沒說話。
魏太后見他沒有反應,臉色開始不豫,語氣也加重了幾分:“新帝剛剛繼位,正是朝局動盪的時候,這個時候懲辦一品武將,只怕會更加人心惶惶,文相不是最重大局的人嗎?總不會因為私怨而意氣用事吧。”
這幾句就不太像人話了。
眾人皆知,舒城被下獄的罪名:殺妻,擅闖鳳閣,刺傷丞相。
也就最後一樁跟文旌有點關係,但也說不上私怨,畢竟文旌是一國卿相,不是白丁。
任遙靠著屏風心想,依照文旌的脾氣,恐怕會直接回懟……
誰知文旌沒多言,只是清清淡淡地掠了一眼魏太后,言簡意賅道:“此案太后不宜插手。”
房間裡一陣靜默,隨即傳出魏太后薄怒的聲音:“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嫌哀家多管閒事了?”
文旌依舊神情寡淡,聲音平緩無波:“舒檀狀告其父殺妻,而舒城原配秦氏是當年哥舒可汗麾下第一謀士秦文通,事情牽扯到了哥舒可汗,太后理應避嫌。”
魏太后被這麼一噎,半天沒說出話來,等回過神,臉色隱隱約約有些發白。
這一番談話算是不歡而散,魏太后怒氣凜然地揮袖離去,文旌則是禮數週全地將她送到府門外。
任遙趁他們出了院子悄悄跟出去,見父親和兄長及任家百餘名下人都齊齊整整地跪在府門後,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太后。
也是,太后駕臨,禮數當顯隆重。
從前,太后還不是太后,只是哥舒夫人的時候,就很偏愛排場風光,如今當了太后,金尊玉貴,自然更不能敷衍了。
任遙扒著門框,一直見那璀璨奢華的儀仗華頂漸漸走遠,心裡掛念著文旌的傷,剛想出去把他拽回來,衣袖卻被人從身後扯住了。
是在他們家避難的馮元郎。
馮元郎這次學乖了,扯得任遙回了頭,立馬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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