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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夫人。奴婢在。&rdo;桂姨娘答應著，又湊了過來。

&ldo;你送去的東西, 想必老爺已經收到了。&rdo;

&ldo;是……她們說，吃的不能送進去, 讓留下了衣物。&rdo;

&ldo;護膝也該收到了吧?&rdo;

&ldo;是。&rdo;桂姨娘垂下頭，聲音低低的。&ldo;我還特地和他們說, 老爺從前剿匪，膝上有傷, 不能受涼。&rdo;

&ldo;嗯。&rdo;蔣夫人幽幽嘆了口氣。

&ldo;那護膝是狼皮的。那年他們爺倆去打獵, 老爺親手射殺了只狼崽子。之後不久，祥兒要去京城。臨行前, 他囑咐我做了這狼皮護膝給祥兒, 說京城冬日天寒地凍, 年輕時候不好好保養，等年歲大了，就跟他一樣會膝蓋疼。&rdo;

桂姨殷勤地接了口，&ldo;老爺對大少爺是真心疼愛的。&rdo;

蔣夫人又嘆了口氣。&ldo;這件事，只有我們一家三口知道。京城來的人特地送來這東西，就說明祥兒心裡也跟我想的一樣，對不對?&rdo;

桂姨娘不知如何作答，她可不敢說大少爺也在等著老爺死。夫人讓她把東西送過去，就是告訴老爺，想想兒子，放心去吧。

&ldo;你說老爺這會兒在幹嘛?&rdo;蔣夫人顛來倒去的說些無意義的廢話，桂姨娘跟了她四十年，心裡明白，她已經慌得不得了，可還要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ldo;奴婢也不知，可奴婢想，老爺必定還是心疼的大少爺的。&rdo;桂姨娘的話比蔣夫人還車軲轆，蔣夫人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出了房門，拐過牆角，還沒走出幾步，桂姨娘就被人拉住了袖子。&ldo;姨娘!&rdo;

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蔣姝。蔣姝竟然沒帶丫鬟，一個人立在蔣夫人正房外面等她。桂姨娘忙把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別出聲，回頭吩咐身後跟著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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