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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元杳接了杯子，一口喝光。

見她喝了茶，小暗衛才開口：&ldo;你討厭夜長幽麼?&rdo;

元杳撐著下巴，點頭：&ldo;討厭。&rdo;

小暗衛又問：&ldo;你喜歡林玄麼?&rdo;

元杳抿唇，微醺的眸光有些遊離：&ldo;林玄吧……幼時嘴巴壞，但，人很仗義，我挺喜歡他的……&rdo;

小暗衛繼續問：&ldo;若他想娶你，你會嫁給他麼?&rdo;

嫁給林玄?

元杳雖然覺得頭暈，卻也還剩一些思考能力。

她奇怪道：&ldo;為什麼……要嫁林玄呀?&rdo;

小暗衛沒回答，又換了個人問：&ldo;你覺得，姜承琰如何?&rdo;

太子?

元杳笑了：&ldo;太子……雖然當了太子，在我眼裡，依舊是個小屁孩兒……&rdo;

&ldo;太子快要成年了。&rdo;小暗衛提醒道：&ldo;待他年滿十八，就可冊立太子妃了。&rdo;

&ldo;啊……真的嗎?&rdo;元杳又打了個酒嗝：&ldo;看來，我得給他準備成親賀禮了!&rdo;

說著，她開始自顧自話：&ldo;太子成親賀禮……我準備什麼好呢?金子?銀子?夜明珠……&rdo;

說著，她掰了手指，算得無比認真。

對面，小暗衛隔著黑霧，靜靜看著她。

醉酒的她，白皙的臉蛋，變得粉粉的、可愛又嬌俏，光是看著，就覺得無比甜軟……

目光，落在酒罈上。

手指握緊又鬆開後，小暗衛倒了一杯酒，遞給元杳。

&ldo;你不是……不讓我喝了嗎?&rdo;元杳微醺的眸子，水潤潤的。

小暗衛回道：&ldo;這杯的涼的，你嘗嘗。&rdo;

涼的?

元杳接過酒杯，輕嘗了一下。

嗯，果然是涼的!

待她喝了酒，放下酒杯，小暗衛才問：&ldo;你覺得……謝執如何?&rdo;

謝執?

元杳為難地鼓了腮幫子：&ldo;謝執……很好很好!&rdo;

很好很好?

小暗衛：&ldo;……&rdo;

他忍不住問道：&ldo;若謝執想娶你當世子妃，你願意嫁給他麼?&rdo;

嫁……嫁謝執?

元杳以為她聽錯了。

她揉了揉耳朵，問：&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小暗衛重複問道：&ldo;我問，你願意嫁給謝執麼?&rdo;

元杳：&ldo;……&rdo;

元杳拍了拍額頭。

頭，暈乎乎的。

寢殿裡，到處都是重影。

連小暗衛，都好像有好幾個……

元杳揉了揉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