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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的話，這少年，還真是太后的孩子?

可是，不是說，太后當初流產了嗎??

同樣驚訝的，還有皇帝。

邊打量少年，皇帝邊道：&ldo;朕記得，當年，你說，那孩子是養不活的……&rdo;

九千歲冷淡道：&ldo;嬌養著，確實養不活，賤養著，不就養大了?&rdo;

賤養?

元杳的視線，落在殷才身上。

這個少年，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京中，達官貴人家的小公子，在這個年紀，正好在國學院念書、習武……

而殷才，雖長得不算矮，但透過他膚色看，就是個營養不算充足的。

確實不像富養出來的樣子……

這時，太后顫著聲音，問殷才：&ldo;你是何年何月生的?&rdo;

殷才瑟瑟道：&ldo;永安二年，七月十五。&rdo;

永安二年?

如今，是永安十四年……

太后靠在貴妃榻上，幾乎都忘了呼吸。

她囁囁道：&ldo;對上了，對上了……&rdo;

永安初年，深宮寂寞，她和殷遠相識。

那人小她十幾歲，只是個小侍衛，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和她好。

一來二去，她就有了身孕。

隨著時間推移，她的孕肚越來越明顯，永安二年七月，孩子七個月大，殷遠被殺，她驚嚇過度……

再睜眼，惠寧宮宮人幾乎死了大半，剩下的人告訴她，孩子……沒了。

當年，她是見過那個死嬰的。

&ldo;不對!&rdo;太后指著九千歲，聲音尖厲：&ldo;你在騙哀家!哀家的孩兒，明明夭折了!

這個孩子，是你找來騙哀家的!

元淵，你到底要做什麼?&rdo;

&ldo;事到如今，你認為，你還有值得本座欺騙的價值?&rdo;九千歲嗤了一聲。

&ldo;你騙哀家!&rdo;太后怒不可遏：&ldo;哀家是太后，沒有哀家，姜賢的皇位，就名不正言不順!&rdo;

皇帝突然被提了名字，眉頭皺起，啞聲道：&ldo;太后，朕已經當了十幾年皇帝了。

沒了太后，朕依舊是名正言順的皇帝。&rdo;

&ldo;你……&rdo;

太后氣得瞪大眼睛，皺紋橫陳。

是了，現在，已經是永安十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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