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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麼?&rdo;

語罷，他往旁邊讓了一步。

他袍擺微動，露出樹下用絨布裹著的小嬰兒身上。

那個小嬰兒，小小的，面板還皺著，面板灰中泛著青紫，一看就是死嬰。

鳳南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ldo;怎麼，不願意抱抱他麼?這孩子，可是琉月拼了性命為你生下的!&rdo;元淵冷笑。

&ldo;假的!都是假的!&rdo;鳳南啟驚懼又痛苦地睜大眼，連連後退。

突然，他一個踉蹌，重重摔在草地上。

身後，侍衛慌亂地過去扶他：&ldo;皇上……&rdo;

鳳南啟擺手。

一國皇帝，就這麼坐在枯黃的野草上，無聲哭了起來。

隨侍見狀，揮了揮手。

所有士兵，全都後退五百米。

待人都退遠了，隨侍才上前扶鳳南啟：&ldo;皇上，地上涼，您身子不好，先起來再說吧?&rdo;

孰料，鳳南啟揮開他。

鳳南啟幾乎連跪帶爬，爬到了琉月跟前。

他顫抖著伸手，撥開琉月耳際的碎發，看向她耳後。

耳垂後，一顆小小的硃砂痣，因琉月的離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是琉月!

&ldo;琉月……&rdo;鳳南啟一把把琉月拉入懷裡，下巴抵住琉月頭頂，放聲痛哭。

&ldo;為什麼?為什麼要偷偷離開我?&rdo;

&ldo;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do;

&ldo;琉月，你回來，別丟下我!&rdo;

&ldo;求求你，你理理我!&rdo;

&ldo;……&rdo;

元淵無聲站著，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若是可以，他真想一劍捅穿鳳南啟。

鳳南啟哭了許久。

哭過之後，他抹了淚站起身，彎腰，把琉月抱起來，又吩咐隨侍：&ldo;抱上小皇子。&rdo;

話音落下，一把劍橫在他頸間。

元淵冷冷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鳳南啟紅腫著雙眼：&ldo;朕要帶琉月和孩子回家。&rdo;

家?

元淵冷冷道：&ldo;大齊才是她的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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