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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規定，大人喝水就不能被嗆著?&rdo;謝寧小聲辯駁。

鶴音斜眼。

謝寧當即閉嘴。

元杳愧疚地遞上一杯溫水：&ldo;小叔叔，喝點水，潤潤嗓子。&rdo;

謝寧接過水，一口喝光後，嗓音微啞：&ldo;兄長，當初你就不該將小杳兒收成養女。

對外，直接說是養的妹妹多好?&rdo;

妹妹?

興致來了，叫聲&ldo;兄長&rdo;，是樂趣。

養只奶糰子，成天追著一把年紀的他叫&ldo;兄長&rdo;，那是禽獸行為!

九千歲摺扇一揚，輕輕搖晃，似笑非笑道：&ldo;謝寧，你的舌頭，不想要了是麼?&rdo;

謝寧吐舌：&ldo;要呢!兄長，阿寧的舌頭可不能丟，得嘗藥、嘗菜，嘗各種……&rdo;

鶴音打斷了他的聲音：&ldo;阿寧，閉嘴，吃飯。&rdo;

&ldo;好的師父。&rdo;謝寧笑盈盈地地抓起筷子：&ldo;師父，兄長，阿寧先替你們嘗嘗今日的菜……&rdo;

語罷，自顧自夾起一塊糯米排骨，放入口中。

只嘗了一下，謝寧的眉眼就變得格外溫柔燦爛：&ldo;今日的糯米排骨，味道極好呢。&rdo;

說完，他夾起一塊排骨，放入鶴音碗裡：&ldo;師父，嘗嘗。&rdo;

九千歲掃了兩人一眼，親手盛了一碗湯，放在元杳面前：&ldo;昨夜，你說要喝雞湯和魚湯。

嘗嘗，這雞湯味道如何?&rdo;

元杳聞言，低頭去看碗中的湯。

雞湯中油，早就被撇去了，湯汁被燉成了誘人的金黃色，香味撲鼻……

元杳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眼睛都亮了：&ldo;爹爹，雞湯很好喝!&rdo;

九千歲聞言，唇邊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ldo;喜歡，就多喝點，明日，爹爹再給你燉魚湯。&rdo;

元杳拿著湯勺，眨眼：&ldo;這雞湯，是爹爹親自燉的嗎?&rdo;

&ldo;嗯哼。&rdo;九千歲挑了眉梢。

元杳露出星星眼：&ldo;爹爹好厲害呀!杳兒從前竟不知，爹爹燉湯這般好喝呢!&rdo;

&ldo;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rdo;謝寧在一旁道：&ldo;小杳兒，你都不知，你爹爹可會使喚人了。

就一早上，我就瞧著他使喚了影不下二十次。

你的好爹爹，我的好兄長，就遠遠站在廚房門口，搖他那破扇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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