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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主再想繼續罵他,乍然抬眼,看見未婚妻停在簷下,正狐疑地打量他。他心下一驚,到了舌尖上的話又咽了回去,響亮地清了清嗓子,負著手,挺著腰,踱著方步進了草廬。
璃寬茶那副心虛的樣子全做在臉上了,經過她眼皮子底下的時候直縮脖,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瞿如端了果子出來,絮絮叨叨說:“沒有太陽,連果子都發育不全……噯師孃,四腳蛇,你們吃罷。”
令主心不在焉,轉了兩圈忽然撫掌:“我想起來了,還有點小事等著我去辦,那我就先回去了。”腳下磋了兩步,纏綿地叫了聲娘子,“我今晚再來,給我留個門兒,啊。”
無方蹙眉看他,“昨晚你來過嗎?”
令主搖頭,“昨晚上我忙著染布呢,沒抽出空。今晚上一定來,說好了量尺寸的,別忘了。”
他搓搓手,嘿嘿笑著出門,奸詐的樣子讓人痛恨。
瞿如啃著李子目送他,“令主還會有正事?我以為他的精力全花在師父身上了呢。”
無方想起昨晚那個夢,只是緘默不語。剛才他和璃寬在談什麼?她隱約聽見一點,似乎是關於另外十五份聘禮的……看來這回的小事不小,能夠讓他自願從這裡離開,必然迫在眉睫了。
倘或真是那些餘下的聘禮出了問題,他會怎麼處理?她輕輕嘆了口氣,這個沒成算的,沒想到自己的桃花運洶湧而至了吧!這樣也好,不是隻有一個選擇,彼此都會感覺輕鬆些。她什麼都不用做,置身事外就行,反正她不著急。
然而趺坐蒲團上,氣息全亂了。朏朏走過來,團身伏在她腿上,她垂手撫了撫,不知怎麼弄疼了它,它驚叫一聲跳起來,委屈地看她一眼,從視窗跳了出去。
瞿如蹲在重席旁看她,“師父怎麼了?有心事嗎?”
她搖頭,腕上金鋼圈依舊緩慢轉動,今天有些異常,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瞿如再想同她說令主的事,突聞外面傳來咚咚的跺腳聲。推窗看,一個身穿輕裘,頭戴斗笠的人到了院外。不過獨足而立,那腳像鳥類,有尖尖的爪和嶙峋的皮甲。瞿如咦了聲,“那是什麼?”
無方抬眼看,“山之精,孩童樣的是梟陽,成人狀的是金累。”
瞿如拍起翅膀飛出去,停在籬笆上審視他。金累默默站在院門外,先前下過雨,腳上沾滿了泥漿,爪尖緊緊扣住泥地,不聲不響,也沒有要進門的意思。瞿如覺得奇怪,揚起一翅微微扇了點風過去,斗笠上的茅草拂動,過了很久帽簷才慢慢抬起來,露出一張半黑半白的陰陽臉。
“我找靈醫豔無方。”他終於開口,很好聽的男人的嗓音,斗笠下的髮辮輕柔如水,在身後款款搖擺。
瞿如沒有立刻為他引薦,只是歪著腦袋問:“我們暫時沒在營業,你找靈醫幹什麼?”
金累說看病,“我有錢。”
有錢當然一切好辦,瞿如落地化成人形,開啟柴扉道:“跟我來。”
靈醫在一張粗獷的原木長几前坐著,几上供著粗陶的瓶子,瓶裡插著一支開不了花的梅。博山爐頂香菸嫋嫋,煙霧後是一張豔色無雙的臉,見了他不過輕輕頷首,再沒有其他了。
金累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沉甸甸的一袋金子放在她面前,“我的身體裡住著兩個魂魄,白天是我,夜晚是別人。”
“想把另一個魂魄趕出軀殼?”她微仰頭,“怎麼證明晚上的不是真正的金累?”
他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延伸到臉頰上,半晌沒有說話,幾乎在她等得快入定時才道:“那是我的心上人,我們遭人戲弄,魂魄雙生在一個軀殼裡。我主白天,她主黑夜,歲歲年年不得相見。”
無方沉吟了下,“這個戲弄你們的人可是魘都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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