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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身在穢土,又不在佛門中,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關於蓮師的事?”
令主結巴了一下,“我……以前也是很好學的,我們那族每個人入世前,要做的頭一門功課就是知曉天下事。神佛那些隱晦的秘聞,哪一件能瞞得過我們?”他嘿嘿笑了兩聲,“娘子莫羨慕人家,真到了那裡日子淡出鳥來,想走你就成為佛界的叛徒了。什麼壞事都沒幹,白白背一個罪名,有啥意思?還不如跟為夫在這穢土上稱王稱霸,看誰不順眼就打誰,上了吉祥山可不能這麼隨心所欲了。”
他的話裡經常會洩露一些重要資訊,可能他不自知,無方卻聽得很仔細。要有學問,要知曉天下事,所以每個入世者都是身負使命吧!她甩了兩下手,他緊緊抱在懷裡不肯撒開,最後也由他去了,“白準,白澤……你是白澤一族,對嗎?”
令主唔了聲,“姓白的就是白澤啊?白澤活得太一本正經,我不喜歡。”
無方覺得這老妖怪已經讓她窮極想象了,“那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姓白?”
他說:“我隨便取的啊,我來梵行剎土這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把我腳上的肉都泡白了,所以我就姓白。”
無方失笑,想想也是,他們這類妖本來就沒有姓氏。比如她姓豔,一切都是隨緣,自己糾結於他姓什麼,實在沒有必要。
慢慢往前走,黃泉路上最黑的那段終於走到頭了,前面隱約可以看得見天光,只是穹頂呈黃色,像黃梅雨季似的。天上沒有云,但有怪異的飛鳥,翅膀撲稜稜拍打過去,聲勢十分驚人。
視線明朗了,也就再也沒有死抱著她不放的理由了。她腳下略慢了點,也不說話,調轉視線示意他看自己的所作所為。令主不得已把手放開,悻悻道:“娘子你什麼都好,就是斤斤計較的脾氣不大好。我眷戀你,才願意粘著你,換了阿茶,我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不遠不近跟隨著的璃寬被點名,又拉出來做了反面例子,心頭頓時一痛。他扭過頭和瞿如訴苦:“小鳥你看,這就是我追隨了好幾百年的主人。我本以為這麼多年相處,主僕之間已經超出一般意義上的關係了,可魘後一出現,令主就這麼對待我……”
瞿如白了他一眼,“令主是我師父的,我是魘都所有男偶的,你不要和我打苦情牌,我不聽。”
璃寬撇嘴,“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感慨一下我的遭遇。”
這種遭遇不是打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嗎?瞿如好心提點他,“因為你和令主的關係是主僕,而我和靈醫的關係是師徒。你知道一個人的起點對將來的命運有多大影響嗎?人都說重色輕友,你連‘友’都算不上,還想令主怎麼對你?”
璃寬茶目瞪口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小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學問了?”
瞿如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你別和我走得那麼近,我怕你的笨會傳染我。”說完連跑帶撲騰追上了無方。
探頭往前看,似乎到了忘川河了,沿途的景緻是梵行剎土無法相比的。彼岸花織就的火照之路伸展向奈何橋堍,河畔三生石前有路過的孤魂含淚仰望,留在人間的情和債,三生石前一筆勾銷,走過了這一程,便徹底和前世了斷了。
娑婆世界,他們沒有正式去過,無方降世的時候滿城一個活人都沒有,她也無法體會人間的喜怒哀樂。那些剛剛到達這裡的中陰身,立在望鄉臺上,面朝三千世界痛哭流涕,令主說他們看得見自己的家鄉,看得見自己的靈堂。然後嫌棄地轉過身去,“做人真麻煩,壽命那麼短,幾十年活得太忙了,又是子孫又是親朋的。再看看我,一萬歲剛開始步入婚姻生活,以後和娘子也沒有生離死別,多好!”
所以老妖是萬中無一的老妖,別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瞿如邊走邊回頭看,“他們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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