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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說當然,“本大王好歹是一城之主,江湖上還流傳著我的傳說,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來。”說罷傻傻笑了兩聲,“路遠得很,娘子自己騰雲太累了,還是我揹你吧。”
伸過來的一隻手素淨修長,可是眼尖的瞿如發現了一個黑點,尖叫起來:“老人斑!”
無方腦子裡嗡地一聲炸了,老人斑,身體機能退化,五臟六腑開始走下坡路的徵兆。令主一萬歲了,可以想象那黑袍底下是怎樣的境況——鶴髮雞皮,滿臉壽斑,牙爛得七零八落,說不定還口眼歪斜,出現了中風症狀……雖然這門婚事她一開始就不答應,但已然走到了這一步,完全忽視是不能夠的了。未婚夫老成了那樣,對風華正茂的無方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拋開靈醫的身份,她到底是個姑娘。佳人懷春的新芽,被這一缸老滷給浸泡了,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奔頭?
她一忽兒千般想頭,令主當然不知道。他聽見瞿如大呼小叫,只覺得這臭鳥好吵。
抬起手看了眼,先前不知碰到哪裡,蹭了塊髒東西。他隨手擦掉了,哪怕無方看不到他的臉,他也依舊燦爛地衝她微笑,用溫柔的語調說:“娘子,我們回家吧!”
無方頭昏腦脹,這兩天經歷的事太多了,讓她招架不住。看看瞿如,她滿身稀溼,落魄的鳥毛在海風裡飛揚,夾帶著吞天胃液的味道,實在讓人忍受不了。
“去洗洗吧。”無方垂著嘴角道,“溼成這樣,還飛得起來嗎?”
瞿如二話不說跳進了鹼海里,鳥在海水中翻騰,乍一看還以為是鵜鶘。
背後嗔聲大作起來,嚶嚶地,像小孩的哭泣。她回頭看,發現吞天抱住了令主的腿,令主蹬了好幾下,沒能擺脫它。他是個老實人,為了避免引起誤會,很快表示:“這獸是公的。”
無方不置可否,分辨了半天,總算從吞天不清的口齒裡聽出了哼唧的內容——結婚嗎?糖呢?沒糖你說個屁!
令主的耐心其實沒有那麼好,在袍子被它扯下來之前發怒了,拎起來一扔,扔出去十丈遠,“本大王最討厭你這樣的妖怪,賀禮都不備一份,就想著蹭吃蹭喝,你的臉呢?”
吞天肥厥厥的身子像個肉湯圓,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爬起身還遠遠眺望,令主的態度不見好轉,“找點正經事做,再有妖來告你的狀,我就把你送進八寒地獄去……看什麼看,真等著吃糖呢?”
令主好凶,吞天嚇得夾著尾巴逃跑了。這時瞿如也清洗得差不多了,跳上岸使勁抖了抖。蹭到無方身邊偷覷令主,令主負著手,黑袍如濃稠的夜,因為看不見表情,無條件顯得高深莫測。她問了個很現實的問題:“師父的丈夫,應該怎麼稱呼?”
無方一聽頓時豎起了眉毛,這個有奶就是孃的不孝徒!
令主卻很高興,覺得這隻鳥比那個男徒弟強了百倍,識時務的孩子就是討人喜歡。不過稱呼方面確實煞費思量,男師的妻子倒好叫,女師的丈夫要怎麼辦呢?
“師爹?師公?師夫?”瞿如把能想到的都搬出來了,都不合適,最後只得放棄。
無方著急要回去找振衣,根本沒空搭理他們。看瞿如說得熱火朝天,煩躁地扔了一句“叫師孃”。於是瞿如愣了,令主狂喜不已,高興到一定程度,忍不住想轉圈圈——這是預設了吧?他的無方終於鬆口了,不然怎麼會讓瞿如管他叫師孃?師孃這稱呼對男人來說是磕磣了點,但至少表明了一種態度。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像這樣的侮辱請大力地砸向他吧,他承受得住。
“娘子……娘子……”她在前面飛馳,他在後面發足追趕,“不用那麼著急,反正人都散了,回去也來不及拜堂了。”
可惜無方並不想理睬他,他為了擠進她的視線,不得不趕到她前面倒退著騰雲。心裡歡喜,樂顛顛地問她:“娘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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